“你都聽到了?”
久久的沉默對視,梓歸璃嘴角帶上一抹諷刺,看著那個依舊淡然出塵的女子。
“你的前塵舊事與我無關,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不小心走進了你的生活,如今卻是要離開了,就這樣,以後毫無瓜葛。”
柒然冷然說著,邁步將那一堵雪堆積成的白牆踩塌,轉身離去。
一道疾風過來,卻是梓歸璃使了輕功名,將人緊緊的拽住,傘,落地。
“嗯……”
柒然瞪大雙眼,看著那張緊緊貼在她麵前的俊臉,雙手在他胸前拍打著,卻是絲毫也不能動他分毫。他就那樣肆意的,毫無阻礙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似乎那樣,才能讓他冰冷的心,有些跳動的節奏。
“放開!”柒然甩開他,一掌便揮下,他依舊淡漠著那張臉,似乎方才強吻的不是他。
“你能帶著我的烙印,去嫁給那人嗎?嗯?說呀,你能嗎?”
梓歸璃依舊冷笑著,手拽著柒然的右手高高舉起,那本有一個素帶纏裹住的手腕,被暴露在空氣中,暗紅色的鳶尾花印記,就這樣展現在兩人麵前。
“放手,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柒然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如今能嫁給王爺,本就是高攀。別說公子吻了柒然,就算……”
“就算什麼?就算是我要了你,你也要嫁給他,是嗎?”
柒然噤聲,那一刻的梓歸璃,雙眼通紅,看著有些野獸般不受控製的潛在威脅。她掙紮不開,隻能防備著。
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男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當年他身子羸弱,性格倔強高傲。如今他身強體壯,性格冷絕無情。這些年,他究竟是變了,還是未變?
“我告訴過你,別想著通過劉連香擺脫我。想趁著我不在,將婚事都定下了?這樣就能擺脫我了?那為何又不將這印記給抹去?為何不?啊?”
他明顯就是有些癲狂了!
柒然掙紮著,下一秒右手手腕一痛,梓歸璃卻是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雕刻繁複的匕首,割在了她的胎記上,用力的一刀劃下,鮮血淋漓。
沿著她潔白的手腕,沒入袖間,落在雪地裏,觸目驚心。
“你放手!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你瘋了!要發瘋別在這發……啊……”
又一刀劃過,那豔麗的鳶尾花,便像被暴風雨肆掠過般,麵目全非。
“梓歸璃你瘋了,你在幹嘛?”
花未名從遠處看到兩人似乎起了爭執,便快走幾步,將跟在他後麵的鍾淮與一個被鍾淮揪住的帶疤小姑娘給甩在後頭,快速上前,想要將他手上的柒然給拉開,
“滾開!”
梓歸璃卻是像著魔了般,匕首一揮,鋒利的刀尖擦過,花未名那伸出去要拉人的手頓時一道深深的痕跡,同樣的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手指都差點給齊齊削去了,花未名手上痛著,卻不及理會,又上前與梓歸璃糾纏在一起,趁機將柒然推開,對著後麵跑來的兩個人吼道:“帶柒然去包紮傷口。”
“小姐……嗚嗚嗚……小姐你怎麼樣了?”
那麵上帶著傷疤的小姑娘,儼然就是那日清風堂裏的丫頭,她帶著哭腔跑上前去,柒然隻覺得一陣錐心的痛,讓她忍不住想要暈眩過去,手落地處,白雪皆染成了豔紅。
“小丫頭……回來……了?”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