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傲一愣,就要進去看柒然,卻是被一旁的李紫傾拉住,帶著些鼻音道:“你別去打擾柒然姐姐,她剛剛睡下了,身子很虛弱,體內似乎還有些我未見過的藥物作用,如今卻是全身無力的,我還要好好的看看,今日就讓她好生歇息吧!”
幾人又說了會話,但都沒什麼精神的,最後梓歸璃開口說要離開,古淩音上前去送他,他隻道:“不用了,我就住在西邊廂房,明日再來看看柒然,淩音你幫我好生看著她。”
古淩音乖巧的點點頭,見梓歸璃帶著鍾淮離去了,便拉著李紫傾去了柒然的房中。兩個千金之軀,也是第一次照顧別人,倒也不顯得慌亂,也不顯出不耐煩,倒是看柒然熟睡著的麵容,都帶上了敬佩。
這邊忙活了一陣,算是平靜下來了。但是皇上在澄城郊區的行宮,卻是一片慌亂。皇上遇刺,被刺傷了,所以早早的從觀星台回去了。這邊劉連香帶人護送皇上會行宮,一邊又派人去圍剿青焰盟亂賊,還派人快馬送信回去皇城,讓丞相楚流風緊鎖消息,穩住朝堂。他卻是坐鎮行宮,派重兵把守澄城行宮。
在京都的楚流風接到平定王劉連香的密信,淡然一笑,將那信箋給當場燒毀了。
“相爺,這是澄城那邊的信嗎?”
一個與楚流風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看著楚流風的笑,緊張的詢問。
楚流風飽含意味地看了對麵的男子一眼,瀟灑一笑,“劉連香這招可真是陰險,重兵把守行宮,名義上是保護皇上,這暗地裏,隻不知耍了什麼心機。若是要緊防消息走漏,何必多此一舉寫了密信給本官?一石三鳥之計,真是高明!”
“這是哪三鳥?”那青年男子有些不解,一頭霧水的問著。
“你不必知道那麼清楚,今日這事,千萬別傳出去,知道嗎?”
“子清知道!”
成建七年八月九日,承建皇弧蕪遇刺,澄城被封鎖,青焰盟被官府圍剿追殺,卻是毫無所獲。
成建七年八月十日,有人假扮成行宮丫鬟混入,平定王新寵,紫蘇樓頭牌柒然姑娘在房中離奇失蹤,有人言是被一個那丫鬟帶走了,目的不明。
成建七年八月三十日,皇帝醒轉,下令準備回京都。
劉連香在自己的房中,再次摔碎了一地的瓷瓶寶玉,對著跪在一片狼藉中的南政以及幾個侍衛怒吼:“不知道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姑娘,就這樣在行宮不見了,你們來告訴本王不知去向?”
南政抬了抬頭,想說什麼,卻是看見劉連香那暴怒的模樣,還是忍住了。
“京都那邊呢?為何南飛沒有行動?其他官員呢?不是說早在掌握之中嗎?為何連楚流風那裏都還沒找到突破?嗯?”
又一陣怒吼,待怒氣漸漸平息了,有些疲憊的揉著額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擺手道:“都出去準備一下,明日就要啟程回京都了。”
“是!”
劉連香看著出去的幾個背影,突然有些懷念起柒然那冷淡的臉上,帶著倔強的拒絕。為何隻有她能淡然的對他說不?為何她不能就這樣呆在他身邊,偶爾淡然的對他說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