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栽贓嫁禍(1 / 2)

兩人到了西苑,小丫頭自然不敢進去,隻在院門處徘徊,鍾淮進去稟報。

“你說,人不見了,可能是被人擄走了?”

梓歸璃把玩著鍾淮呈上來的迷香管,淡聲問。

“是,但這隻是屬下的猜測。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柒然姑娘自己走了。”

梓歸璃的語氣過於平淡,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如何想,鍾淮也隻能據實稟告。

“那你說說,若是人是自己出去的,那她豈不就是武林高手了?卻是連你都未曾察覺過?”

梓歸璃一句話,便又推翻了鍾淮的假設,他也隻是皺了皺眉,便沒在這件事上多糾纏,隻道:“公子手上的迷香管,卻是采花大盜花未名專用的,若是第一種假設成立,那麼柒然姑娘就是被花未名抓去了。”

“花未名?”

梓歸璃起身,手上依舊把玩著那迷香管,這管倒也沒什麼特別,隻花未名有個癖好,似乎擔心別人不知道他是采花大盜般,總愛將人擄走之後,將這刻上了花字的迷香管留在姑娘的閨房中。

所有的手法似乎都與花未名慣常的手法一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比如說這對象,雖說柒然也是名冠整個京都,但也終歸是個青樓女子,花未名曾經揚言說殘花敗柳他不會去采,更加不會光顧青樓女子。

而至於第二個,便是他將人擄走都是留下證據了,那為何還要製造柒然在睡覺的假象?

所有這些疑點,也就才有了鍾淮的關於柒然自己離開的設想。

梓歸璃從樓上往外看,就看到小丫頭在院子中急切的走來走去。

“詢問過那丫鬟了嗎?有什麼紕漏?”

鍾淮心中一凜,知道梓歸璃是懷疑小丫了,便趕緊上前道:“來的路上問過了,隻說柒然姑娘昨晚登台演出後,便回房歇息了,也沒有發生其他異常。”

“嗯,你讓人就留在這西苑,柒然失蹤的事不要聲張出去,將花媽媽尋來。”

將迷香管放在桌子上,梓歸璃心中已經有了思量,便安排鍾淮下去。鍾淮領命正要離去,最終還是在門口前停下,轉身道:“公子,有些話或許不該屬下說,但是屬下擔心公子會被蒙在鼓裏。”

“何事?”

“花媽媽這人,已經不能再為公子所用了。”

梓歸璃伸出去端茶杯的手一頓,頓時空氣中氣壓低下去,鍾淮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對麵,梓歸璃能看到他英朗的麵容,甚至是臉上的所有表情,但是鍾淮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尋花媽媽過來,另外你帶人去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花未名的下落。”

“是!”

“花媽媽這人,已經不能再為公子所用了。”

鍾淮跟在他身邊十四年,這是他說過的最重的一句話。而花徊,跟在他身邊二十二年,不,中間有隔了六年,那六年他在大政國作為質子身份之時,與安南國完全斷了聯係。而鍾淮,跟在他身邊,陪他走過了那斷最艱難的日子,一直到今。

柒然醒來時,四處都點著昏黃的火把,柔和中顯得十分安謐,倒不會覺得刺眼。一睜開眼,便看到不遠處坐著一邊看書一邊搗鼓桌上藥草的青山。

她坐起來之時,弄出了些聲響,青山聞聲抬頭,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極其濃烈的情感,裏頭似乎有些光芒,太耀眼。柒然隻假裝不知,輕輕咳嗽,就要下床。

此處卻已經不是她昨晚的那間密室,那裏畢竟也隻是一間簡單的石室,床也是石床,但是她身下這個,卻是如前世她在公主府中使用的鳳床般,高高墜落的紗幔,鋪天蓋地的紫色。這紫色,卻是因為當年她遇到梓歸璃後,知道梓歸璃喜歡紫色,便將房中的帷幔都換成了紫色,就連那被套絲巾,都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