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公子那般,他是那種將感情隱藏得很深很深的人,那樣的人,小姐會很累。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
漆黑的屋子裏,清冷的聲音自重重帷幕後響起,讓人猜不透他的喜怒。
“是!”
“那男子便留下了?”
“是!”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鍾淮起身出去,當門關起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聽到手力將椅子把手給掰斷的聲音。
房子不算太大,也在門的開闔間,顯得孤寂非凡。那個清傲的男子,就這樣在將自己掩藏在黑暗裏,讓那濃得化不開的孤寂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著。
鍾淮出去後,梓歸璃便久久的坐在椅子上,隻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麼,流轉的都是柒然與弧鳶相似的眉眼,明明就是不同的兩個人,他卻總將兩人看成了一人。
若是弧鳶,她不會怕他。但是柒然不同,第一次見麵之時,她怕他,第二次她假裝熟睡,躲避著他,而第三次,她不讓他碰她。
性子雖也是裂的,但總歸還是不一樣。
伸手撫上眉鋒處,揉了揉額際,才覺得一陣陣的疲憊感襲來。經過這一番折騰,卻是窗外已經帶了些魚肚白,而他卻仍舊沒有絲毫睡意。
隻是一個女子罷了,總不至於讓他情緒如此失控。或許方才,他莫名的怒氣,也並非完全來自於那個女子,他隻是對獨孤傲的一個不滿,不滿於他過於自傲的性子,過於為我獨尊。
收拾了一下心情,梓歸璃終於還是起身,往床榻上走去。
這個獨孤傲雖要求宿在柒然房中,但人家姑娘都重傷昏迷了,他自然不會做出那些越矩的行為,但小丫頭不這樣想。她想的是自家小姐天姿國色,難保那些男人不會夜裏忍不住,將她家小姐
給辦了。所以她是堅決守候在柒然的房裏,而獨孤傲也隻能在外室的臥榻上將就一晚上了。
黎明時分,柒然那處隱約傳來些響聲,獨孤傲耳尖,翻身起床,便見窗戶間隱約透入些光,照在那單薄的身子上,一個披風披在肩上,也不見強壯多少。獨孤傲眯眼看去,能將那若隱若現的表情收入眼中。
“咳咳咳……”
柒然口幹的厲害,起身便尋水喝,隻她頭還有些混沌,有些事還未反應過來,待她手抓住了桌上的杯子,一隻溫厚寬大,而又有些紮人的老繭的手覆上來,嚇她一跳。
不待她驚呼出聲,那人的手又捂住了她的唇,低聲在她耳邊道:“噓……別將你房裏的丫頭給吵醒了。”
柒然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聲音是誰的,脖子間因為他那個動作,有些疼痛,她點點頭,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小丫頭歪著腦袋,睡得香甜。
“你點了她睡穴。”柒然點頭時,他便放開了手,口中一得自由,柒然便直接肯定的道。
小丫頭也是機靈得很的,怎麼可能她房中有個大野狼在這,還能睡得這樣沉,肯定是這個男子做了手腳的。
“你倒是機靈,看來本王還是小看了你,說吧,那男子與你是什麼關係。”
“什麼男子?”柒然心頭一驚,麵上卻恢複了柒然姑娘該有的冷傲,對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她也鎮定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別給本王裝傻,本王將前麵一切在尋思了會,怎麼也不能想到,你會在本王眼皮底下受傷,你這個苦肉計,用得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