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節日快樂!接下來的文狸子決定采用第三人稱,對各位大人造成的不便望多多多包涵!狸子爬走……
人,有多脆弱;人,就有多偉大。
天災,曆朝曆代屢見不鮮,淩月華知道,眼前的一切隻能算是自己所看過的災害中的鳳毛麟角,隻是此刻,他的心還是不停地顫抖著,攥著藥箱的手青筋突起泛著白。
碎石淩亂地散落在地上,凹凸不平地表麵夾雜著一道道或大或小的血痕,倒塌的樹木散落在四周,空氣中漂浮著血腥與焦木的味道,十分刺鼻。道路兩旁的山石被幾日前的雨水衝刷的十分鬆散,過大的碰觸或震動都會導致山中碎石的再次滑落。碎石的周圍許多受了傷的村民彼此攙扶著,原本迷茫的眼神在看到淩月華之後迸發出了光芒。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攀住了浮木般……
“淩公子……”鄂順塵土滿身急匆匆地第一個跑了過來。
深吸一口氣,淩月華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此刻,容不得一絲兒的感情用事。淩月華回了鄂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白斂,你和薯蕷拿著這傷藥去救治輕傷的患者!你,沒問題吧!”
白斂望著神情嚴肅的公子,不同於以往的隨和溫暖,沉穩的表情,不容置疑的語氣。一瞬間,自己仿佛被魅惑般與之隨行,即使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因為從這雙幽深的雙瞳中,白斂看到了深刻的決心--一種名為信任的決心,好像曾經也有著相似的人……這樣凝望著自己。
“是,公子!”依舊簡練的回答,隻是,夾雜著不容察覺的顫音,很輕……
這樣也許來的急……,淩月華在心中默念道,畢竟這些日子這兩個人跟著自己也學會了不少救治傷患的方法。
“小月哥哥,你的醫術那麼好,向叔叔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淩月華隻覺下身一滯,瘦弱的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角,低下頭,滿是汙垢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透著無限的期望,讓人無法拒絕。
對了,這是秦婆婆的小孫女,豆兒。她的娘親走的早,自從豆兒的父親征兵離家後,祖孫倆一直相依為命,雖說日子過得清苦到也很是溫馨。
“小月公子,你看,我沒什麼大不了的,是葛洪他大驚小怪罷了!”當淩月華見到劉向時,昔日的爽朗漢子靠在葛洪的懷裏,青灰的臉色渾身泥濘,左小腿的傷處被碎石壓得皮肉外翻深可見骨,血不斷的湧出,迷紅了淩月華的雙眼。
淩月華心中五味翻湧,短暫地環視四周,看著周圍平日熟悉的人兒慘白無助的麵孔,心,很痛……
或許,人最痛苦的莫過於事實麵前的無能為力。親累,而己難為。
淩月華快速地為劉向做了簡單的急救檢查,組織肌肉裂開,筋絡略有所傷,腿骨自腳磕至膝蓋處有兩道裂痕但並未骨折。還好,看來是路旁的斷樹替他擋了一劫,身體虛弱是患處流血過多體能衰竭所致。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淩月華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鬆弛了一點。
找來醫藥箱中的竹夾,衝洗傷口,縫合,敷藥,固定腿骨,一氣嗬成。
“劉大哥,你這是皮外上,雖說嚴重了些,但萬幸腿骨隻是有少許的裂傷,我給你敷了我特製的傷藥,一個半月之後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抬起頭,對上的是村民就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淩月華有種想幫他們托一下的衝動。
“請問?”淩月華打斷了僵局,不解的地問道。
“小月公子 ̄,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等淩月華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激動的熱淚盈眶的鄂順鄂大村長緊緊抱住,讓他忘了思考這算不算是人身騷擾……
後來,淩月華才從薯蕷滔滔不絕的感慨中知道,外科技術在天濁大陸可謂是空白,自己對劉向所施的筋絡修複與傷口縫合在過去眾多精英聚集的母校裏是十分常見的手術,但在這裏就成了神醫懸計,獨此一家再無分號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淩月華自嘲的想,以後的路看來不會平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