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厲靈天(1 / 2)

深夜,五怪穀不時響起來不少異鳥的怪叫,忽然,猛獸穀內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鳥叫聲頓時安靜下來。而蠻力穀穀外弟子的集體居住處,一個偏僻的角落還是能聽到一陣陣蟋蟀的蟲鳴。

這裏有一間常年打開天窗的小木屋,天上掛著一輪紫月,淡紫色的月光透過天窗照進木屋中。屋內比較簡潔,一張木台外加一張木樁凳子,角落也就兩三個小罐子,當然還有一張躺著一名消瘦穀外弟子的小木床。

狼嚎聲剛過,厲靈天就被全身的一陣陣疼痛感驚醒。雙眼迷糊了一會,身趟木床的他,也不再動一下,目光跳過天窗剛好看到天上的紫月。望著紫月稍微沉默,眼膜開始模糊濕潤。

厲靈天本來並非這個世界的人,確實來說厲靈天的靈魂並不屬於這裏,他的前世居住在一個能看到白色月亮的地方。

前世他叫趙超住在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比他大上四十多歲,他父母算是老來得子了。他還有一個剛剛結婚的妻子,準確來說有一個結婚了一天的妻子。他和她都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從嬰兒園到幼兒園,從小學到大學也是同一所學校,從初中相戀愛到畢業一直都相互尊重沒有走出最後一步。

工作後的一次醉酒讓他們終於嚐了第一次禁果,還沒從各自迷惘中的醒覺,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後來兩小口還偷偷去了測性別,雖然得知是個女嬰,也都有點小失望。

但開炮紅!幸福來得如此突如其來,那就告知雙方父母,準備結婚的人生大事。他老來得子的父母更是滿心喜悅的大辦婚禮,他更是廣發喜帖給親朋戚友,上到鄰居街坊、工作同事、生意客戶、下到各屆學友、甚至還發喜帖給那三個曾經在一二歲同在一個嬰兒園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給他找到的“嬰兒友”,估計他也是盡盡人事而為。

婚禮當天當真熱鬧非凡,禮炮不斷,來慶祝的親友更是絡繹不斷。晚上還和一群學友在相互敬酒,他甚至還見到他的“嬰兒友”來了兩個,興奮之下更是各多喝一倆杯。

酒宴過會,他醉了,醉得很深,其實他酒量非常的小,小得以前參加宴會基本都是喝一下汽水而已。否則也不會容易發生那次吃果之事,但結婚大事不醉豈能對得住親友不是?因此宴會過後就頂著頭痛若裂的腦袋,拖著疲倦的身體安心休息一會,因為他知道他的媳婦非常溫柔體貼,會諒解他的...

沉思片刻剛剛回神的厲靈天,眼角不自覺的輕輕滑落兩行淚。

“為什麼每次晚上睜開眼都是看到這該死的紫月?那晚過後第一次睜開眼,頂著頭疼,看到的就是這個該死的紫月,我討厭月亮!”

“阿樺你現在還好麼?阿爸秋風起雙腿膝蓋還疼不?阿媽現在應該不用再拔白頭發了吧,去染染黑發多省事”

“還有小倩倩會叫媽媽沒?會叫爺爺、奶奶沒?會...會叫...爸爸麼?”

厲靈天眼水再也止不住,同時忍著全身疼楚,轉頭看看四周,感覺應該沒人看到吧。眼水流了會,愣愣的想:小囡囡應該會叫爸爸了吧,阿樺你應該為囡囡而找一個啊。

厲靈天趟身在木床,平放在床麵的雙掌緩緩化抓為握而成拳,小拳的指甲甚至刮入肉中而不知,直到他再次入睡也不見雙拳放開。

第二天,當晨光散入山穀時,連綿不斷的鳥鳴聲一陣賽過一陣,傳遍各個山穀。

厲靈天收拾好心情,經過一晚的休息,昨天小比留下的傷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在床上艱難的起身,暗自觀察一下自身傷勢,雙眼猛然精芒一閃,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打通第五條經脈進入練體五重,暗喜不以。

“嗬嗬,不錯來了這裏三年多了,那時才剛剛練體三重,而且經脈有損,終於從練體四重突破到練體五重了。”厲靈天隨手把露出衣領的掛脖菱形牌子塞進衣服內。

那塊牌子似乎隻是普通的護身符,灰銀色,兩指板大小,背麵平滑,正麵中心刻有一個小小的“勾玉”。厲靈天的記憶中,前身貌似是一個被拋棄的嬰兒,給現在一對七十多歲生有一子的老夫妻收養,那塊灰銀牌子有可能是親父母留下的。

但連這個世界都不太熟悉的厲靈天,對於這塊牌子是否真為親父母留下也不太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