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去教室的時候,白瑕發現要走好長的路,有些教員騎著車從身旁經過,她想是不是自己也要買一輛單車了。進了教室,發現即使進了大學,教室的擺列和小學中學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有區別是人。教室三三兩兩的人,白瑕撿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坐下。後麵的人陸續到來,把教室慢慢填滿。一直沒有見到那個叫蘇北的身影,白瑕卻發現教室裏隻有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空位了。問旁邊一個女生這個專業有幾個班,對方說隻有一個。轉頭的時候就看到蘇北的身影,他是和教授一起來的,站在那裏,男生的身子擋住了過道裏射進的光線。
教室裏開始有議論聲音,後麵的兩個女生在說關於這個男生的事情。白瑕聽著有些驚訝,因為她們說他已經接到好幾個國外大學的錄取通知了,卻還是堅持到了這裏。後麵一個女生說還沒有女朋友呢!然後是壓抑的嬉笑聲。
“可以坐這裏嗎?”白瑕看了看他說可以。本來就隻有這個位子了,還用問麼。蘇北彎下腰把凳子上一本書拿起來放在白瑕的桌子上,白瑕看了一下,不知道這本書什麼時候到凳子上的,怪不得一直沒有人坐這個位子,現在這樣的情景讓大家看了,估計又少不了一些議論。雪櫻就是因為和蘇南一起,整個宿舍的人都嫉妒她。現在自己和蘇北,估計也會有人在後麵挖苦胡說的。白瑕心裏喊了一聲冤枉呀!看著男生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視線裏,老教授的唇齒在不停的動著,白瑕卻一直聽不清他帶著濃厚方言的口音。估計教室裏也沒有幾個人聽得懂,白瑕轉身的時候看到幾雙眼睛注視著這裏,再轉身時看到有人回頭看著這裏。坐在凳子上有種如座針氈的感覺,像是那些視線裏都是鋒利的透著寒光的刀,而指著的方向都是自己。
教室裏手機的鈴聲,教授在上麵喊了一聲,白瑕才發現是自己的,趕緊按了掛斷。蘇北轉過頭對她說這個教授很嚴厲的,讓她以後上他的課最好是把手機關掉。一會又是短信的提示音,教授這次是大發雷霆了。板擦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然後指著白瑕讓她出去。教授的雷霆之怒下,白瑕隻好出去了。教室裏的其它人噤若寒蟬。
“白瑕,我在維也納的學業已經完成,我要回國了。你現在還好嗎?”是藍色的,白瑕在看到那個短信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有些想哭了。她是思念藍色的,從他走了以後,即使他對她說他並不愛她,隻是一直當她是妹妹,盡管他在兩年前的夜晚搭上飛機匆匆而別。可是,他是藍色呀!是她喜歡的藍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