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動她的身體,夢裏好多熱淚落在臉上,有人喊著她的名字,白瑕,瑕瑕,好幾個聲音。白瑕緩緩睜開眼睛,自己睡在醫院的病床上。媽媽抱著她的頭,眼淚不斷的滴落在她的發間,溫熱的淚順著發絲滑落進頭皮。

“媽,我怎麼在這裏?”“你在外麵昏倒了,是陳曦把你送到醫院的。”“陳曦。”白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才想起來是藍色。藍色就在旁邊,他走了過來,問白瑕現在好些了嗎?白瑕說好多了。媽媽把她扶起來,陳曦把枕頭豎起來靠在床頭,白瑕靠在上麵。“瑕瑕,你把媽媽嚇壞了。”媽媽說的時候把自己的眼淚擦了一下,然後把女兒的被子向上拉了一下。

“白瑕,怎麼了,你看到那張畫的時候怎麼忽然昏倒了?”“我不知道,當時就頭暈暈的,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白瑕向著藍色和媽媽撒了一個謊,她看到那幅畫的時候腦子裏就出現了好多東西,剛才那個夢,對,就是剛才那個夢。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白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媽媽喊了一聲,她才又一次驚醒,望了望媽媽,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中午的時候媽媽出去買飯,藍色一個人在她身邊陪著,藍色看著她的時候,白瑕抓住了他的手,白瑕的手上用了力氣,把藍色的手放在自己的被子上。“藍色,我又夢到了,和那幅畫一樣。剛才媽媽在這裏,我怕她為我擔心,所以不敢說。隻有你知道,其實我寫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夢呀!那些都是我自小的夢。我不知道,我害怕,它們都來騷擾我,我不知道出路,出路在哪裏呀!”藍色彎下腰坐在白瑕的床邊,他用一直手攬著白瑕,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瑕,不要怕,我會幫你的,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和你一起解開那個迷的。”白瑕恍然想起藍色應該知道那是那個國度,問了藍色名字,藍色說樓蘭,然後藍色對她說了那個國家所處的位置和當時的國家麵貌。羅布泊的西北側,當時羅布泊還是有水的,是西北最大的一個湖泊,塔裏木河,孔雀河,車爾臣河都彙入羅布泊。後來因為沙漠和喜馬拉雅的造山運動,羅布泊漸漸幹涸,到唐朝的時候就已經是赤沙千裏了。

那個樓蘭的名字在白瑕的口中念了幾遍,根據藍色的敘述,樓蘭是符合白瑕的夢境的,大湖文明和大漠文明的交彙,絲綢之路的咽喉。商旅往來頻繁,各種商業和服務業興盛。

“藍色,你能陪我去那裏嗎?那裏一直是我的夢,我要去解開,我不想再這麼不清不白的停留在那些夢境中了。白瑕向著藍色的懷裏靠了一下,有人推開門,是媽媽。藍色趕緊把白瑕身體放正,靠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