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白莽身邊時，少年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輕輕地說：“三個月不見，你。”灰衣少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比以前更黑了。”
白莽轉過身來，也輕輕地說：“是啊，試煉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規則也總是這麼的無情。”
灰衣少年：“恩，不過你也別灰心，每年的試煉結束時，雖然不在名次範圍內，但是還有一些其他機會加入百仙門的。”
白莽：“什麼機會，我什麼機會都沒了，什麼機會都沒了，也許我是真的不適合修煉，能活著走出試煉已經很不錯了。”
灰衣少年：“你別急，明天會有分曉的，百仙門並不是針插不進，滴水不漏的地方。”
白莽：“如果是真的，現在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選擇下去，或許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的，像我這樣也許真的不適合修煉，試煉之地，人人殺戮之心太重，難道修仙之人就是非要你死我活嗎？”
灰衣少年：“這，我倒不曾想的太明白，隻是你可知道，這般世界，比我族類殺戮之心更重的異類，不在少數。我族類也有幾次差點被異族踏平滅族的時候。月神山上很久以前是沒有月神殿的，隻是我聽我們族的老人講過，月神山曾遭異族入侵，而在危難之時，有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出現在夜空中，有人看到那亮光中，有仙者借助月光之勢，彙聚於身，以身當劍，殺盡月神山上的異族，庇佑我等先輩，後來才有了月神殿。”
白莽：“試煉之地，為什麼要逼著我們去殺人呢？我並不想殺人。”
灰衣少年：“那麼，要是有人要殺你呢，又或者有人要殺你最至親至愛之人時，你又當如何？”
白莽：“你為什麼選擇修仙？”
灰衣少年：“昔日我族先輩，為避禍端，四處遷徙，仍不能躲避異族追殺，適得發現修真法門，壯大我族，從而扭轉了任人宰割的形勢，我輩之人更應該效仿先祖，修真得道，護佑我族之人。”
白莽：“我父親隻曾說過，修真，是為了長生。”
灰衣少年：“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人性本惡，境界越高的人越明白，爭鬥才是強者之道，不是每個人都能修得長生的，所以你要把自己變得更強，誰殺你，你殺誰，否則你怎麼能長生？”
白莽：“強者之道，強者之道，強者之道....”少年默默地念出聲來。
灰衣少年：“想想強哥，我們隻有強大了，才能不被這樣的人欺辱，試煉隻是為了讓你更好地認清修真道路的凶險和現實，不是你說你要長生，你就真的能長生的，但至少，我們不被人欺辱，丟了大男兒的尊嚴，所以我不停的告誡我自己，我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腳下。”
.......
昔日東極海中，有一龍魚，身軀極小，長長是其他魚類的食物，但是龍魚天生繁殖力強大，幾億年過去了，龍魚並沒有擺脫這種整日被獵殺的遭遇。後來龍魚發現，龍魚如果吃掉同族自身身軀就會變的很大。於是龍魚族類，開始大魚吃掉小魚，小魚吃掉比小魚更小的魚。久而久之，東極海之地最大的龍魚竟有半個東極海那麼大，隨便一動身軀，竟能翻江倒海，騰空萬裏。而此時，這條最大的龍魚再也不需要吃掉比自己小的同族了，而是動不動就捕食其他魚類，甚至空中的飛鳥，久而久之，這條最大的龍魚，竟然吃掉了其他所有的魚類，整個東海隻剩下一中魚，那就是龍魚，直到現在整個東海的魚類都是龍魚的後代，你想當一條龍魚，還是其他魚族，還是你本身就是一條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