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在太古時期,人族還是很弱小的一種種族。
那時,各族之間常年混戰,人族即沒有堅厚的皮革,也有沒鋒利的爪牙,隻靠太古時期的智慧製造出來的兵器護甲根本無法抵擋來自異族的入侵。
為了保護自己的種族延續,人族逐漸發現一些呼吸吐納,可以修煉自身的法門;從此洗髓易體,人族開始崛起,逐漸成為生命的主宰,造萬物,補陰陽,開四境,求長生。
滄海境西南部,有一座大山,名叫月神山。
月神山南部有一個小山村,名叫花蒹。
這天花蒹村白老爺子家的大兒子白畫的小妾正在生產。白老爺子身穿灰白色長袍,散披著一頭白發,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清氣,麵光紅潤,雙眼囧囧有神,倒有一副道風仙骨的風範。
白老爺子在村上算得上德高望重,一家子人坐在院子裏等候,白老爺子特地請了本村的教書先生——李長遠先生——來給即將出世的孫兒起名字。
白畫站在老爺子邊上,一會向前走三步,再向後走四步,眼神不住地往屋子裏張望著。
白老爺子說:“長遠啊,我這次請你來,是想讓你為我家即將出世的小孫兒起個響亮的名字。”
長遠說:“老爺子,我們花蒹村,背靠月神山,村下又有一處河流名喚茫河,傳聞河中有白色蟒蛇出沒,這蟒蛇我雖不曾親眼見到,但這幾年年間我們村從未招過水患,我想必定是河中蟒神保佑,倒不如您孫兒的名字就叫作白蟒如何?”
白畫這時停下腳步說:“爹,淼兒還沒生產,你怎麼就知道會是男孩?”
白老爺子說:“我活了大半輩子,有些事還是能拿得準的,放心吧,這次肯定是個男丁,我們白家在花蒹村,也有幾百年了,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轉過頭又對長遠說:“先生說的我都知道,隻是這蟒蛇的蟒似乎不太妥,不如換作‘莽’如何?”
長遠起身走到白老爺子身旁,去看白老爺子用手蘸水在茶幾上寫的字,長遠先生看後說:“好,好,如此甚好!”
說完便聽到哇的一聲,隻聽接生婆出來報喜:“恭喜老爺子,是個帶把兒的!”
白莽一生下來,便是家裏最小的一個,家裏關愛備至,日漸養成了一副倔強的脾氣,在家裏一旦有不順心的時候,便衝著哥哥姐姐發脾氣,大家都拿他當小孩子不與他計較。
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七歲那年,白老爺子撒手西去,白家也日漸式微,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這一切,在白莽兒心中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和從前有何不同,平日裏照舊同鄰居家的邢尚一起玩耍,邢尚比他大兩歲,天真爛漫的年紀,如此可愛的人兒。
“白莽兒,快跟上我,我帶你去河裏摸魚兒!”這天剛下完私塾,邢尚就帶著白莽下河摸魚。
遠邊天際上層層白雲,月神殿聳立在月神山上,與山川綠水相映;月神山鬱鬱蔥蔥,遠近層巒起伏的山峰在藍天之下顯得更為壯觀;藍天之下,清水之畔,山川竟如此之美。
白莽兒跟著邢尚脫光了衣服,隻聽“撲通,撲通”兩聲。兩個孩童在河水中盡情地玩耍。人常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花蒹村的人們基本都會遊泳。
十歲大的孩童遊泳水平已是極高,你看他倆,深吸一口氣,沒入水底,然後竟在二十米外的地方探出腦袋;再一口氣,又出現在蘆葦叢中。兩人摸魚技術也是高超,遊泳耍完了,開始沿著岸邊的草叢摸過去,不一會,就捉到了幾條小魚兒。
冬天的時候,邢尚會與白莽一起在林子裏設捕鳥的陷阱。
帶著捕鳥用的籠子,籠子用竹簽編製而成,有一個圓鼓的肚子,入口處,采用倒刺的方式,鳥兒很是容易飛進去,卻不易出來。
同時為了防止鳥兒飛出來,籠子內部設了機關,鳥兒飛入之後,會碰到極小的一根竹片,會將入口封死,這樣鳥兒在大的力氣也難從裏邊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