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愁大駭,想叫卻發不出聲音,想掙紮去動彈不了。隻覺全身力氣一點點被吸幹,如同在一個泥潭裏,一點一點沉陷下去……
一夜噩夢!
唐無愁猛地從床上坐起,長長地喘者粗氣。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濕後一塊一塊粘在身上。突然,唐無愁如同記起了什麼似的,向懷裏一陣摸索,懷中空空如也。他跳下床把衣服一陣亂翻,最後點亮燈,桌角、床下四處探照。
沒有!唐無愁如墜冰窖,頹然坐倒在床緣上,身上還沒幹透的冷汗再度湧出。那張趙無極傳給他命令的紙條竟然不翼而飛了!
“砰…砰砰!”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唐無愁一大跳,“誰?”唐無愁的聲音有些顫。
“愁……哥兒,出事了!”外麵那人的聲音卻比他還顫抖的厲害的多。“鶴堂主````鶴堂主他遇刺被害了!”
唐鶴倒在唐無愁看資料的那張案前,安安靜靜的現場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唐鶴的臉很平靜,沒有一點驚訝和扭曲,隻是因失血過多而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的蒼白無比。一柄黃銅匕首齊柄準確插在他心髒處。血從傷口中湧出來,流得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上還可以見到一些血泡,整個房間被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
“一刀致命”唐無愁仔細觀察著唐鶴的屍體,想不出為什麼有人會殺他。
“最先發現屍體的是誰?”唐無愁問。“是巡夜的唐福和唐千?薄壩忻揮匈鞅ɡ獻孀塚俊薄疤旎刮戳粒桓揖獻孀凇!?
門口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有人走進來,是唐不染和唐鷹。“怎麼回事?”唐不染盯著唐無愁問。唐無愁搖了搖頭,眼光忽地落在唐鶴的右手上。
“這是什麼?”唐不染順著他的眼光瞧去,隻見唐鶴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緊捏在一起。唐不染蹲下身,掰開唐鶴的手從裏麵取出一小塊紙屑來。
唐無愁的心差點跳了出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張紙屑正是從他那張紙條上撕下的。這種宣紙整個唐門都沒有。“應該是什麼信筏之類的碎屑吧!”唐無愁竭力保持著鎮定。
“凶手竟在唐家堡內刺死鶴堂主之後飄然無蹤。而且,據我所知,鶴堂主這兩天正協助愁哥兒你調查奸細,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唐鷹不陰不陽地冒了一句。
“沒什麼蹊蹺的。”唐無愁道。“鶴堂主這兩天的確正和我查辦奸細的事,而且,已稍有眉目了。”頓了一頓,唐無愁又道:“從現場來看,沒有打鬥的痕跡,鶴堂主又是一刀致命,證明了凶手是個鶴堂主熟悉的人,至少也認識,而且凶手是個高手,否則鶴堂主不會連呼叫都來不及。凶手在鶴堂主死後從他手裏撕走了張紙。有理由相信凶手就是那內奸。正因為鶴堂主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才痛下殺手。”
唐無影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唐無愁的推斷。“這裏的事我會向奶奶說清楚。查內奸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了,我不希望有人煽風點火,擾亂人心。”眾人被他冷冷的眼光一掃,紛紛低下了頭。
回到房中,天已大亮。唐無愁再無睡意,怔怔地坐著發神,腦中猶如一團亂麻一般:究竟是誰殺了唐鶴?自己的那張紙條又到了何處?這個神秘人到底是敵是友?難道是趙無極安插的另外一個臥底麼?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聽說過……
“呼”門被推開,唐以還沒撲到他懷裏,已先哭了出來,嗚……我……我好怕……”唐心哽咽著道“鶴叔叔一直待我……待我很好,可是……可是他現在竟然……,我好怕,我怕你也會……也會出事……不要再查了……好麼?”
“不會的,沒事的,”唐無愁輕撫著唐心的背,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的,“不會有事的,過了今天,一切都將結束,過了今天就好了……“
用過早點後,唐無愁又開始毫無目的地亂逛,唐家堡這兩天潛流暗湧.風雲密布,所有人見了他都躲躲閃閃地避之不及.唐無愁仿佛不知,依舊我行我素,晌午時分,又到了天字堂門口.唐無愁便停在那裏,怔怔地想著心事,又好似等待著什麼。
“撲棱棱。”一隻鴿子不知從何處飛來,停在他肩膀上,唐無愁皺皺眉,伸手去取鴿腿上的竹筒。
一隻手從後麵伸出來,就在他的手未觸到鴿子前將鴿子牢牢攥住,鴿子無力地撲閃了兩下,發出一聲悲鳴,驚恐地睜著雙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哈哈……”唐鷹得意的大笑,“唐無愁,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話好說.”
唐無愁談談道:“有什麼好說的,?快把鴿子還給我.裏麵可是機密牢情出了岔子,可擔不起責任.”
“機密牢情?”唐鷹笑得更肆無忌憚。“恐怕是愁哥兒你的機密吧,我看,我們還是去見老祖宗吧。她老人家可急著知道,到底誰才是那萬惡不赦的內奸。
唐無愁緊緊地皺著眉,終於舒開道:“也罷,正好我也有要事要見老祖宗。”
偌大的廳堂裏隻因比往日少了許多人而顯得空空蕩蕩,兩排燭光搖搖晃晃,忽明忽暗地映著老祖宗那深不可測的臉。
“老祖宗,”唐鷹把從鴿子腿上取下的竹筒雙手遞上。“這就是唐無愁串通外人背叛唐門的證據。”
老祖宗沒伸手去接。隻是皺著眉疑惑地看著唐無愁。“贏哥兒恐怕弄錯了,這是我外堂弟子昨日劫獲的一份重要情報。”唐無愁談談地回答。
“嘿嘿,事已到此,唐無愁你還想狡辨嗎?”唐無愁的篤定讓他有些心虛。“誰是誰非,老祖宗一看不就明了嗎?”唐無愁道。
“唉!也不知你們倆搞什麼鬼。我早已老眼昏花了,哪還認得清什麼字啊。遠影,你念給我聽吧。”老祖宗微微歎了口氣。
唐遠影接過竹筒,看了看上麵的蠟封是新的,才擰開蓋,取出一卷紙條。裏麵居然是兩張紙,一張小的卷在另一張大的外麵。唐遠影展開小紙條,輕輕念道:“‘屬下唐明八月二十八日探報:屬下於本日查獲密函的一封,事關重大,不敢擅斷,特飛鴿傳於堂主唐無愁,有拾得者,請盡快轉交。十萬火急’。奶奶,這的確是咱們用來傳遞消息的紙簽。上麵還有唐家特製的竹章為記。”老祖宗點了點頭,看了唐鷹一眼。唐鷹冷汗涔涔,隱隱覺得不妙,卻又不知何外不妙。
唐遠影展開大的紙張,卻是張信函.唐遠影隻看了一眼,臉色攸地變的鐵青,“好你個唐鷹,當日唐無愁告訴我你是奸細時我還不信.想不到你……”“遠影!”老祖宗喝道,聲音不大,卻蓋住了唐遠影的咆哮。“信上到底說什麼,你念來聽聽啊。”
唐遠影惡狠狠地瞪了唐鷹一眼。唐鷹不知所措,也想聽聽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張鷹吾侄:汝前日飛鴿來報道唐門近日防衛大大調整。若按以前路線恐遭埋伏。叔左思右想,覺得其中有詐,照汝以前所提供之情報來看,唐門已有三年不曾調動防衛了。若要調整,決非一兩日之功。恐怕此乃打草驚蛇之計,若真如此,則汝危矣。故叔決意將行動時間提至八月二十九日末時,仍由翡翠湖東進襲,汝可於唐家堡內放火接應。此舉若一舉剿清唐門,汝定為川中之主.切記,切記.叔無極手紮.”
唐鷹“撲通”撲倒在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祖宗,他…他冤枉我……”唐遠影伸腳一踢,唐鷹向後跌飛出三丈。
“張鷹張大俠,原來你想做川中之主啊。”唐遠影有步步逼向唐鷹,雙手猛地叉住他脖,似乎要將他撕碎才心甘。
“不是我``真的``不是```”唐鷹無力的掙紮著,喉頭赫赫做響。恐懼讓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個身懷武功武林高手,隻是徒勞地揮動著四肢。不一會兒,便伸直雙腿呼吸停止了。
“想不到……,唉!”唐無愁歎了口氣道:“若照信中所說,則翡翠湖危矣,趙無極當真老奸巨猾,憑著書信也能看透我的計策。”
“奶奶,”唐遠影道,“我立即與各內堂主去翡翠湖東岸埋伏。趙無極不來則已,若是敢來,定叫他有來無歸。”說完便匆匆而去。
八、
唐不染一走廳堂中更顯的空寂。老祖宗眉頭緊蹙,半睜著雙眼,默然不語。唐無愁也不敢開口。一時間聲息全無,隻有偶爾一兩聲燭花爆裂的聲響。
忽地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孩兒唐一塵跟奶奶請安,”話音剛落,一人緩步走了進來,青袍玉帶,麵若塗脂,頭束紫金冠,腳踏皂底靴,渾身上下纖塵不染,正是唐孤帆。
唐無愁呆呆地看著唐孤帆,這個與平日醉生夢死、放浪形骸的唐孤帆叛若兩麵人的孤帆。默然無語。
唐孤帆不疾不徐,氣定神閑地緩緩走進來,走到近處才道:“孩子得聞內奸作亂,怕奶奶受了驚擾。特來給奶奶請安,奶奶萬福金安。”他口稱請安,卻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
老祖宗定定地望著他,仿佛突然不認識眼前此人,正是她的嫡親孫兒,半響忽然狂笑起來。“原來如此……。很好,很好,你們所謂的好戲。連我都給瞞過了。哈哈。”
唐一塵微笑道:“奶奶倒莫怪他,從始至終他都不知原委,”老祖宗笑得厲害:“是麼,原來他不過被你利用而已,哈哈,果不愧是我的奶孫兒,咳咳咳……。”笑得最後,竟急速地咳了起來,一下一下地全身抽搐著,
唐一塵,眉毛跳了一跳,旋即又笑道:“奶奶過獎了,你老人家就不用再咳了,我既然能站在這裏,外麵那些阿貓阿狗早就被我清除了。”
老祖宗果然停頓了一下,又幹咳了兩聲才起頭來,兩眼空空洞洞地瞪著前方,半響才道:“為這一天,你等劃了很久了吧內外這一意隱忍的性子,倒和你父親如出一轍。”
唐一塵道:“也不是太久,七年而已。”七年前,當含煙被你趕出唐家之時,我悲痛欲絕,長醉終日,每日以酒洗麵,暗罵自己懦弱無能,連自己的愛人都留不住。”
老祖宗道:“原來是為了那個女子,唉!其實那女子本也是是個好姑娘,隻可惜你貴為一門之掌者,如何能娶一具漂泊江湖,來曆不明的女子呢?”
唐一塵沒理念她道:“後來有一天我忽然明白了,要想做我自己,必須拿回一樣東西—權力。沒有權力,我這掌門就好比是掉了牙齒的狼不過是廢物個一個。從十三歲那年,爹爹病故開始,我就繼承了唐家的事業,那時候小,什麼也不懂。事事都要請教奶奶你,哈,於是權力這被你這麼一點一點地拿去了,現在我長大了,想拿回來了,但我知道你萬萬不肯輕易答應的。
老祖宗道:“早知道你這麼想,我就把這擔子交給你了,這幾年我老的太快了,連牙都掉的差不多了,早就有點力不從心哪!”
唐一塵抽了根椅子坐下道:“想明白了,我就開始準備,我突然發現,經過那麼一段消沉的日子,唐門上上下下居然全都以為我一蹶不振了。哈哈,奶奶你是知道的,一個人若是不惹人注意,辦起事來是多麼煩利。很快我就把唐家裏裏外外摸了個透。”
老祖宗道:“不錯,那時候你突然什麼都不管,連我都以為你從此寄情山水,遊戲風塵了,沒想到你所謀甚遠啊。”
唐一塵笑了笑道:“我雖然把唐門上下摸了個透,可是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時候奶奶你威望正高,精力又旺,可以說是無隙可趁,而且你身邊的護衛更是蜜蜜實實的,別的不說,就光我那寶貝弟弟和唐鷹,兩人我就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倆雖然一個比一個笨,但論起武功可比我強多了。”
老祖宗道:“若論起心計,全唐門可沒一個比的過你。”
唐一塵道:“所以我隻有等,等機會出現,終於讓我等到了,趙無極的‘六月行動’實際上三年前就籌備好了,也就是說,三年前,他對我唐家的防衛情況就了如指掌,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一是當時七派聯盟結成不久,人心還不穩;二呢,是他派的臥底還沒打進唐家高層,唐家堡內還沒有絕對的照應,趙無極不世梟雄,做事簡直謹慎至極,沒有八成把握的事,絕對不肯幹。”
老祖宗微笑道:“他和你之間,到是有不少共同之處。”
唐一塵道:“所以他寧肯送掉‘風雲八騎’,也要無愁踏著這個台階爬上去,初五行動,嘿嘿,你以為他是在初五動手麼?錯了,是從無愁入選內閣開始第五天”
老祖宗哦了一聲:“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唐一塵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奶奶你雖然把無愁召進了六閣,可是對他終究不放心,你讓他去查內鬼,卻讓唐鷹去查他,嘿嘿,要讓唐鷹去暗殺個人什麼的,那絕對曆害,若是耍起手段,怎麼會是一個在爾虞我詐的江湖中?蜆齬齔齙耐饊錳彌韉畝允幟兀俊?
老祖宗長歎一聲道:“我也認為自己這著棋走的差勁之至。”
唐一塵點頭道:“一步走錯,全盤比皆輸,唐鷹接到命令,卻不知從何下手,隻好選擇了自以為很聰明,但其實卻蠢到家的方法,寸不不離的跟著無愁,於是被無愁帶著一趟CD一趟翡翠湖地亂轉,轉到他暈頭轉向,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莫名其妙。”
老祖宗道:“他曾經跟我說無愁曾與外界接觸,又是怎麼回事?”
唐一塵笑道:“他說的是那茶館裏的那碗吧,那根本就是我唐門外堂中一個用於傳遞情報的據點,他順著那裏查,自然毫無頭緒了,而且,沒有那碗茶,哪裏來的那封趙無極寫給他侄兒張鷹的信呢?”
老祖宗道:“那唐鷹又是怎麼死的,你為什麼要殺他呢?”
唐一塵道:“這就要怪無愁了,他眼看著唐鷹進了套,心中一高興,得意忘形,意把趙無極傳給他的紙條搞掉在天字房了,幸好我發現的及時,否則的話,隻怕前功盡棄了。”
老祖宗道:“從頭到尾,你都看得清清楚楚。”
唐一塵道:“其實這道理很簡單,你在明處,別人在暗處,你自然看不到別人;反過來若你在暗處,別人在明處,那麼別人的一舉一動你就盡收眼底了,隻不過很少有人願意從風風光光的明處退到暗處來。”
老祖宗道:“這麼說來,遠影此時應該與趙無極對上了?”
唐一塵道:“多半如此,趙無極此次精英盡出,意在一舉掃平,真不在此正雄霸江湖,可是遠影和各內堂好手,若能提半個時辰到達翡翠湖,以他們設陷阱機關的身手,相信趙無極絕不對討了好去,不過不管結果怎麼樣,他們回來時,唐門已是另一個唐門了。”
老祖宗默然半響,長長吐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來,這努力操持著這份祖宗傳下來的基業,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如臨深淵,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今你也長大了,我也該享兩年清福了,也罷,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呢?”
唐一塵道:“孩兒前幾日已命人於翡翠湖邊搭好一座竹樓,依湖而建,清幽怡人,奶奶定住得適意,奶奶若沒有疑問的話,這就起程吧。”
老祖宗默道:“我是沒疑問了,不知別人有沒有呢?”她的目光瞟的是唐無愁。
唐無愁自從唐一塵進屋後,便仿佛失去知覺了一般,一聲不吭,唐一塵看了看他眼中隱隱有些愧疚。
老祖宗笑道:從小到大,你們倆便要好得不得好,你避人不理世事的日子裏也隻有他和你走的最近,嘿嘿,可是你早知道他是臥底,隻不過一心利用他而已,我的乖孫兒,這一點,你可是青出於藍啊.
唐無愁依舊沒說話,隻是眼皮翻了翻,似乎想從唐一塵眼中尋找答案,唐一塵慌忙轉開目光,輕輕道:“我說過,這些年來,好多人,好多事,都改變了”
背後罡風忽起!老祖宗出手了!她要的就是唐一塵心神渙散的這一刻,她要證明,她雖老了,但還沒老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唐一塵隻覺強烈的勁風似乎把他的背心都已烤灼,如山如海的氣流居然像繩索一般捆縛住了他的手腳,連掙紮都掙紮不動,就在這時,一人猛地衝上來,抱住他身子一滾,自己背上卻受了重重一擊。
是唐無愁!唐無愁“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臉如金紙卻依舊笑著道:“我也說過,有些人,有些事,永遠也不會變。”
尾聲、
一葉扁舟係在江邊的一棵枯樹上,在清晨的水霧中時隱時現,兩岸樹上的枯葉都已落盡,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空空地伸著,仿佛向世人指引著什麼,又仿佛向世人詢問著什麼。
“哈哈哈”長笑聲中,一人從船艙中閃了出來,跳到岸上,“走了,走了。”
“一塵哥哥,你真的走了嗎?”一個綠衫女子扶著一名白衣男子走出船艙,男子的臉色蒼白,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喜酒已喝過,最後一壇竹心蓮都喝幹了,再不走幹嘛,難不成看著你們抱娃娃麼?”唐一塵哈哈大笑。
“一塵哥哥哥你再說你`````”唐心的臉紅紅的,似乎欲轉身離去,但看了看身邊的男子,反而依偎的更緊。
“小心眼,你好好看好你老公啊,這小子,恐怕下半輩子都咳著過了,不過有失必有得,你看他臉色白淨,不知比以前俊了多少,嗬嗬......
“幸虧老祖宗真的老了,竭力也隻能拍出一掌,否則我真受不了.....咳`咳.....唐無愁道。
“嗯,她嫁入唐家前是江南雷家的小姐,天雷掌法倒也曆害”唐一塵道。
“回去好好做你的堂門吧,老祖宗有句話說的不錯,權力是別人給的,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的一舉一動可都係著好幾百人命呢!”唐無愁笑著道。
“行了”唐一塵解開了小舟的纜繩“擔心你自己吧,趙無極這次元氣大傷,罪魁禍首是你,雖然我對外稱你已死了,但以他的作風,肯定不會讓你好過,好了,我回去做掌門去了,隻可惜再也喝不到小心眼的竹心蓮了。”
小舟已漸漸遠去,唐一塵都沒回頭,隻是昂起頭,讓風吹幹眼角的淚痕。
“有些人,有些事,永遠也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