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舫聽她的語氣不再那麼冷淡了,舒了口氣,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說:“分手是你想的,但我也隻說出我想的,我想――結婚。”
他的話剛說完,便感覺到沐陽的胸口劇烈起伏,肩膀也在微微顫抖,濕熱的淚擠在他們的臉之間,往下滑落。
“你說什麼結婚?幾個月都不理我,現在我想分手了,你又說結婚,誰要跟你結婚?誰要跟你結――”沐陽想掙脫出來,手推著他,腳也在踢,身子往後拱起,雲舫隻管把她箍得緊緊的,手按在她的腰上,使她再後退不得。
“如果結婚了,你就不會離開我,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離開我,那我們就結婚,你不想結也不行,如果隻有用婚姻才綁得往你,那我們就結婚,結了不許說離婚,沐陽――記住,不許說離婚。”
他顫聲地在她耳邊說著,沐陽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柔若無骨地倚著他,這種顫顫的聲音根本不像是雲舫會發出來的,他向來是無波無浪的,怎麼會發出這種害怕的聲音,但她覺得他可憐,沒有理由的,就覺得他可憐。
她艱難地抽出了手,抱著她的雲舫隨之一晃,正要抱更緊時,她雙手環上了他的腰,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胸口貼著胸口,同樣急劇的心跳聲此起彼伏,在這樣的深夜,除了沐陽的眼淚外,還有雲舫的呼吸聲,似乎都昭示著,他們已習慣了對方。
“過年跟我回趟家吧。”沐陽歎了口氣道,女人很容易被衝昏頭腦,她想,傻氣而固執。若是此時誰好心地提醒她:你的決定太輕率了。她會列出一百條理由來反駁,再舉出上千個事實來證明,她是慎重的。
她也“慎重”地想起雲舫從沒有提過自己的家庭,便問道:“你的家人呢?”
雲舫的呼吸一窒,爾後道:“我沒有家人,所以,結婚的事我自己可以作主。”
沐陽正待開口,雲舫低下頭印上她的唇,先是溫柔地親吻,不刻便粗暴起來,啃咬著她的唇,沐陽吃痛的哼了聲,來不及反抗,便被他抱著旋了個身,隨即被重重地抵在牆上,許是雲舫許久沒碰過她,亦或是以往雲舫都是極溫柔的,突然這般急切,她隱隱地也興奮起來,忘了剛才的問題,緩緩地閉上眼睛,承受他狂風暴雨般地強吻。
她的背像是已經被粘到了牆壁上,雲舫還狠狠地往裏逼著她,似乎要將她嵌在牆壁裏去,雙腿夾住她動彈不得,手也麻利的解開她褲上的拉鏈,沐陽腿上一涼,才猛地清醒過來,臉紅耳赤地道:“雲舫,到臥室――”
她的唇又被封住了,雲舫抬高她的腿,深吻著她,轉瞬便合為一體。
當晚,雲舫像是所有的感情都暴發了一般,不知魘足地要了她數次,天亮時,才抱著沐陽睡了過去。
她們又回到了原地,或者說是根本就沒離開過,隻是在夢裏逗了個大圈兒,又回來了。早上醒來時,雲舫還睡著,沐陽撐起酸痛的身體,昨晚窗簾忘了拉上,整片陽光大剌剌地照進來,她掀開被子起床,要去做早餐,被剛醒的雲舫給抱了回去。
纏綿地膩了好一會兒後,她終於推開了他,用手梳理了下頭發道:“你再睡會兒,我做好早餐了叫你。”
“不用做了,你也累得很,待會去外麵吃好了,吃完後去買戒指。”雲舫抓著她的手吻了下,又玩著她的手指,看著她,斜挑起眉毛說道:“買隻漂亮的,才襯得起我老婆這雙手。”
他的改口使得沐陽心頭一熱,太陽光照得她有些恍惚,似乎這是又一個夢境,但她很快回到現實裏,說道:“我還要上班。”
雲舫的臉色忽變,隨即又笑著說道:“你上班那麼遠,不辛苦麼?幹脆把工作辭了吧,你要是怕在家裏閑得無聊,去我的公司上班也一樣。”
沐陽愣了,雖然他給她的錢夠花了,卻從沒想過要辭職,他不提起,她可能會繼續工作下去,但現在,她想先拖著――“等明年吧。”
雲舫想她是要給自己留條退路,過完年關係確定了,她自然會辭職,便點了下頭道:“那等你下班了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