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壯士,小壯士,別這樣。那個鐵塊是什麼呀?我看它還有一個鐵盒子?一個破鐵塊你至於嗎?”我發現我和鄭胖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好奇心無窮大,這可能也是每一個回憶放映廳的成員共同的特點。隻要自己的好奇心上來,無論對麵是什麼人,無論現在的時機對不對,都要問出來。
但是這次,不應該啊。不是之前說好穩定軍心最重要嗎?也可能鄭胖子在詐沙奔?
果然沙奔上鉤了。
“那不是鐵塊!”沙奔停住敲打頭的動作,突然抬起頭大聲對著鄭胖子吼:“那是……”
沙奔沒有說完後麵的話,一道黑影閃過來,他就睜著眼睛直直的向旁邊倒下去了。我和鄭胖子驚愕的看著二兩一,二兩一竟然在沙奔說話的時候左手用了一記手刀,劈了沙奔左側的頸部一下。這個力度拿捏的剛剛好,沙奔一下就暈過去了。
我和鄭胖子下意識的也縮縮脖子,怕是二兩一聽出來了鄭胖子言語中的端倪,對我們兩個人也下手。二兩一站起身把軟的像一灘泥一樣的沙奔拽起來,向二號房拎去。走前丟給我們一句話:“沙奔困了,明天早上再說。”
二兩一也走了,隻留下我和鄭胖子蹲在那裏。
“真寬容。”鄭胖子邊說邊站起來點了一根煙問我:“那個鐵塊到底是什麼啊?”
“我真不知道。”看到沙奔這麼折騰,我的負罪感特別強烈。我蹲在地上搓著頭發在努力回憶當初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把那個鐵塊扔掉,而不是給沙奔他們看看。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而且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鄭胖子眯著眼一隻手拿煙,一隻手擺弄他的那條金鏈子,“看小壯士的樣子,他們好像找好久那個鐵塊了,估計都是陰差陽錯的沒找到。這次也一樣,總是因為一些事情和它失之交臂。你這是被誰栽贓了吧,那小子還說不怪你,哎呦呦,真寬容啊。”
鄭胖子又神秘兮兮的問我:“那個鐵塊什麼樣啊?”
我不太想理他,抬起頭打發他說:“屋子裏不是有個鐵盒子嗎?跟那個差不多,特別沉,應該是實心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鄭胖子走到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我:“你怎麼知道是實心的?”
我簡直快被他問瘋了,丟下一個“沉”字,然後就轉身回我們住的四號房去了。
那天晚上,我又輾轉反側了。不是因為鄭胖子震天響的呼嚕,而是因為那個鐵塊,我想幫沙奔找到它。但估計它早就跟個寶箱一樣沉到海底了,早知道這事我就不說好了,說了反而更糟糕。
就像我一直想問鄭胖子到底為什麼要拉我入夥一樣,我是真的很想聽鄭胖子說實話嗎?現在想來,可能也不見得。
這一夜,我本以為我會像往常那幾個失眠的夜晚一樣,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是卻睜眼睛一直睜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