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月黑風高。
兩個黑影一臉鄙夷的目送麵包車緩緩離去。
其中一人喃喃自語的說:‘這幫人還真是黑了心,人明明沒死,卻被運來這裏拋了,一定要你們好看的’。
‘丫頭,這回知道了吧,這個世界人是最可怕的,平時是人,出了事情就變做鬼了’一個花甲老者歎著氣說。
‘是啊,哪個人平時不是一副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卻做著一些豬狗不如的事’。說著甩了一下長長的辮子。
‘快去救人吧’
老者身形一晃,已經穿行在前方茂密的蒿草間。此時若是有人見了,一定會以為遇到鬼魅了。
‘爺爺,等我一下’丫頭緊跟過去。
這個叫做丫頭的正是白天與古雨衝撞的女孩,當時見古雨對她出言不遜,初始隻想修理修理這家夥,偷過錢包後,人就藏在弄堂裏等著看古雨的笑話,萬萬沒想到的是笑話沒看到,卻看到人家為此吐血,感覺好沒勁,不由的暗暗後悔,想著把錢還了給他,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正在躊躇,卻見古雨晃晃悠悠的走了,就尾隨著,古雨躺到床上沒多久,女孩就跟了進去。
‘哇,傷勢不輕啊,鼠肚雞腸,丟了千八百塊錢就吐血,至於這麼誇張嗎?我真是倒了血黴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看著昏昏然,麵色蠟黃的古雨,女孩緊皺著眉,暗暗叫苦。
上前為古雨把了會脈,才長長的籲了口氣,‘不算太糟’,想著站起了身。
‘乖,青青,’說著從懷裏弄出一條貌似竹葉青,綠油油的小蛇。
這蛇一指多粗,半尺多長,正挺著頭,長長的蛇信吞吞吐吐,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咬他一口,免得他血氣亂竄’說著把蛇頭向前一湊。
這小蛇倒也乖巧,似能聽懂人言一般,蛇影一閃,古玉的脖頸處已留下兩排小孔。
一進一出間快如閃電。
‘沒事的,這碧玉陰鱗可是個好寶貝,它的毒性不大,卻會麻痹你幾個小時,令你血流緩慢,有了這段時間,足夠我找爺爺救你了’女孩自語著。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不住的跺腳‘哎,又要受罰了,都怨你,都怨你’,也不管古雨能否聽到,一個勁的發著牢騷。
看著古雨臉色變得越發蒼白,知道毒性發作,正要轉身離開,卻聽門外有人喊著:‘有份零工,你幹不’?說著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躲在床下的女孩一臉得色,果然不出所料,女人見古雨‘直挺挺的’不由花容失色,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女孩憋著笑,看著屋裏所發生的一切。
先前躲在床下還是笑嘻嘻的,可聽著兩人的對話。越聽越是有氣,心裏暗罵:‘這一對狗男女’。
本想逗一逗這些人,沒想到眼前上演的是這麼一幕。
‘世界太過荒蕪,人性太過涼薄’。爺爺說的沒錯,女孩想。
‘作為獎勵,哼,這回不把你們嚇到底,我就不是江湖人稱.....嗯......人稱鬼見愁的張小溪’。
女孩想著剛剛為自己起的綽號,不禁暗暗得意。
是啊,這綽號多拉風啊。
其實她上學時學校裏的綽號更拉風,叫‘黑旋風’,可她著實不喜歡。
張小溪小時候就不喜歡這名字,總嫌小溪小溪的沒氣勢,不知在哪裏聽說大海最為廣闊無垠,就央求爺爺把她的名字改成大海。
爺爺聽到後都有些傻眼,是啊,哪有女孩子叫張大海的呀?
直到爺爺吹胡子瞪眼睛的反對,張小溪這才作罷。
那次算是她‘起義失敗’的最早,最先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