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丫頭的方向看去,方楚更加確信了這種猜想。食堂的頂樓隱隱發著綠色的亮光,光芒漸漸黯淡,過了一會兒終於消失不見。
“你要好好謝謝她。”丫頭終於開口說話了,指著另一側張著小嘴緩慢開合的童欣說道。“她要是不幫你擋一下,我們就都危險了。”
“是啊。”方楚看著童欣撕扯的衣服想到:早就該給她換一身衣服了,這次她因為幫我衣服破了,應該好接受一些吧!又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方楚沒有埋怨丫頭為何不幫自己,他了解丫頭一定不會看著自己受傷的。
“清聞那個道士在樓頂設置奪靈陣,現在正當晌午,清聞手上可能還有什麼東西壓陣。”丫頭說道。“你走到這條路上之後我就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一旦被他發現……”
丫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種語氣說道:“剛才他離開陣眼,陣法漸弱,我才有機會護住你的周身。”
方楚點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想了想當前的狀況說道:“我傷的是不是很重?”
不重到一定程度,又怎麼會靈魂出竅?
“這也是我頭疼的問題,過來坐下說。”丫頭背對著方楚坐了下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方楚想起上次出竅的經曆,走了過去再次背靠背的和丫頭坐在一起。他剛坐下,就被眼前一節一節的藍色脈絡吸引住了,方楚記得上次丫頭說過這是他的經脈,因為先天原因看上去像是一團被頑貓扯亂的毛線,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他出聲問道:“丫頭,我的經脈是怎麼回事?好像,有變化!”
“都斷了,戴三拳雖然控製著功力不想傷你,但他不知道你體內的情況,要是正常人最多受點輕傷不會有事。而你……”丫頭緩緩的說著,不忍心繼續說下去,最後變成了一聲歎息。
“我是不是,沒救了?”方楚覺得很有這種可能,小聲問道。
“那倒不至於,隻是你經脈盡毀,以後我想幫你恐怕也幫不上了……”丫頭說道。見方楚垂下了頭,想要安慰卻明顯底氣不足:“你別灰心,我們……還有一種方法。”
方楚沒有回應。
“哥!”丫頭坐不住了。“你說話啊!”
“……”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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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師大校園內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雙方分別是在校生和校外不良青年。熱心的學生很快就叫來了學校安保,領隊的安保是前不久因為睡崗誤崗被調到白班的劉富貴。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一夥人見勢頭不妙乘車離開,隻留下了眼前昏迷不醒的兩個學生。
劉富貴在李天易遇害的那晚曾經帶隊去過莘園,認得方楚,知道他便是在校生的一方。一旁的地上還有根鐵棍,可方楚手裏握著的槍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血氣方剛,在校期間也常發生一些摩擦,牽扯到校外人士的衝突他們也處理過幾次。所用的兵器最多不過是板磚酒瓶一類的,能動用刀子鐵棍就已經令人發指了,現在居然連手槍都出現了。
事態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掌控的範圍,劉富貴的腦袋開始短路。現在這個時間,保衛科的領導都下班了。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龍猛穿著劇務口袋服肩扛攝像機及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