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靜靜地站在青雲館裏。
館裏的姐妹們還在緊鑼密鼓的排練新節目。
蘇小蓮撅著個碩大無朋的大屁股也是神情嚴肅而專注，已經忙活了一個大上午，姐妹們卻都沒有主動喊停下來的意思。
蘇小蓮也沒有叫停。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潮紅一片，渾身熱氣騰騰。
汗水早已濕了每一個人的臉上身上。
根據丫鬟小菊回饋的信息來看，長安市民的反應還算熱情，至少第一天就能有如此效果，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而接下來還會繼續宣傳，為了這些傳單，秦戈也是砸下重金，不惜成本。
為此，蘇小蓮也是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她很懷疑這種傳單的方式能有多少宣傳效果？她在長安從事這一行已經多年，二十年的深耕細作，她對這一行已經了如指掌。
但是對於秦戈這種新奇的運作方式，還是感覺心裏沒底，尤其印製這些傳單成本不菲，這才第一天發出去的傳單的成本就已經花了足足一百兩銀子了！
照這樣的消耗速度，青雲館的家裏很快就會被掏空。
而財源並未引入，後續如何為繼？
對於蘇小蓮的質疑，秦戈笑而不語，他隻是簡單的說了八個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蘇小蓮當然也懂這個最基本的商業道理，但是問題是，就怕孩子丟出去了，狼卻一個沒有來。
“你在想什麼？”
蘇小蓮又在一個排練間隙，走到秦戈身邊，看著他，問道。
“我在想三天後。”
秦戈並不隱瞞自己的擔憂。
“你對自己也沒有信心？”
蘇小蓮似笑非笑。
“這個跟信心沒有關係，我有信心隻是成功的一半，而另一半掌握在別人手裏。”
秦戈也微微一笑。
“誰的手裏？”
蘇小蓮問道。
“客人。”
秦戈回答的言簡意賅。
“對了，說到客人，我還有一點質疑，你說的預熱宣傳也好，前期免費也罷，我都同意，但是，我擔心的是，當天來的客人太多怎麼辦？”
蘇小蓮說起自己的擔憂。
“這個你放心，我們每天晚上隻有兩百個免費名額，你看我們的大廳也隻夠容得下兩百個客人，到了這個數了，我們就謝絕入內。”
秦戈並不擔心這個問題。
“其實也可以加塞多幾個位子的。”
胡小蓮掃了一眼大廳，說道。
“不，我們並不能全部滿足每一個人的需求，我們要製造一種緊張感，或者說叫饑餓感，吊起人們的胃口，但不能一次性完全滿足，這樣他們才會持續保持熱情，而且如此一來，還可以更加勾起那些猶豫或者懷疑的人的興趣。”
秦戈淡淡笑道。
“嗯，這一招的確高妙，倒是我以前都沒有想到過的。想不到你自己做起老板來，也是頭頭是道，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蘇小蓮也開始對秦戈真正刮目相看起來。
“這一切都還是蘇媽媽平日教育有方啊！”
秦戈看著蘇小蓮，笑得意味深長。
“不過，我覺得免費一天就夠了吧？你想想，兩百人的場子，光是茶水酒水和糕點都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了？”
蘇小蓮就是個守財奴，所以她才會短短十來年時間起就積起了十萬兩家底，這個數目可是一筆極其龐大的財富了。但從骨子裏來說，她還是一個傳統的古代商人，攢錢的習慣成癮，對錢看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