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雲館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午夜時分。
要不是秦戈一再提醒，他真擔心阿史那驚鴻公主今晚可以霸著他一個通宵。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秦戈剛一推開窗，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聲音，嚇得差點整個人都掉下去。
“晉王？”
秦戈也是吃了一驚，這個晉王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跟楚南風一樣，經常不走尋常路了？
“是不是很意外？”
晉王原本站在秦戈房間的窗戶處不遠的地方，看著一雙手抓住窗沿，一隻腳已經落到房間裏麵的秦戈，一雙眼睛似笑非笑。
“晉王什麼時候來的？”
秦戈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決定最快速度翻身入屋，要不然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我也才剛到了一會兒。”
晉王看著身手矯健、雄姿英發的秦戈也是心中歡喜更甚了。
“嗯，王爺請坐，秦歌給王爺煮水泡茶。”
秦戈衣服也沒有換，就去燒水。
“你是去見誰呢，還要一身男兒裝出去？”
晉王看著一身男兒裝的秦歌，雖然他知道秦戈是一個女人，卻也覺得這身衣服一點也不違和，相反倒是令人一看有另一種風情。
“因為秦歌覺得自己穿男人的衣服更好看，王爺以為呢？”
秦戈轉過身子，對著晉王淡淡一笑。
秦戈也是第一次發現，現在的這具身體穿男裝也是帥逼的要死，就是那種雌雄莫辨，男女通殺的款，如果硬要打一個比方的話，嗯，那就是前世他看過的電影東方不敗風雲再起裏的林青霞和王祖賢的完美組合版。
“你的品位自然不會差，本王也覺得很是好看。”
晉王靜靜地看著秦戈一舉一動，眼裏滿是寵溺和歡喜。
“謝謝晉王。”
秦戈也感覺到了晉王眼裏的歡喜寵溺了，心旌又是一陣搖曳不止。他現在覺得自己都快要迷失自我了，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男人，但是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女人啊，尤其是麵對晉王的眼神的時候，好多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淪陷了的感覺，但一恢複神智正常，他又覺得難以接受，他是男人啊！
或者說，他是男人心，女人身！
這是上蒼多麼荒謬的一次錯誤操作啊，他老人家按鍵之前不先進行數據匹配的麼？
秦戈對此懊惱不已。
“晉王跟驚鴻相處可還愉悅？”
晉王卻突然開口。
“你怎麼知道的？”
秦戈話已出口，便即想明白，除了楚南風還會是誰泄露了她的行蹤呢。
“南風說的。”
晉王並不掩飾消息來源。
“我就知道是他說的了。”
秦戈也不以為然，這是南風的職責所在，屬於他的公事，但是私事楚南風就沒有告訴晉王了，比如他教授秦戈武功一事。
“怎麼樣，對驚鴻印象如何？”
晉王微笑著問道。
“公主人不錯，是一個可以值得交往的朋友！”
秦戈端起水壺，放置在茶幾上的火爐上給熱著。
“隻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嗎？”
晉王看著秦戈的如蔥一般的手指。
“當然。”
秦戈頭也沒抬。
“隻怕驚鴻那丫頭不這麼想呦。”
晉王似笑非笑。
“晉王還知道什麼？”
秦戈燒好水，抬起臉，看著眼前的男人。
“聽說驚鴻今晚跟你表白了？”
晉王的臉上笑意越濃。
“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秦戈也是大為歎服楚南風的跟蹤本事了，這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啊，他到底剛剛隱藏在哪裏，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當然，你就不擔心被驚鴻識破的那一天？我要是你啊，就不會這麼膽大包天了！”
晉王的笑聲大了起來。
“晉王此話怎講？”
秦戈也覺得晉王似乎知道些什麼。
“南風沒有跟你說麼？全長安城有兩個最不能招惹的女子！”
晉王的眼底深處浮起一絲幸災樂禍。
“哪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