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的大道一側,幾輛車緩緩的駛來,停在了路道的一側,其中一輛車的後座窗玻璃緩緩打開,後座一個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警局門前的情況,眉頭緊緊一皺,立刻讓一側的年輕人將玻璃關上,同時拿出了手機。
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但是始終沒有打通,中年人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了,對一側的年輕人道,“你進去看看徐天陽到底在搞什麼?然道他不知道趙書記來了麼?”
身側的年輕人迅速的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向警局門口走去,但是此時他要想進去,已經基本不可能了,門口的人已經完全失控,外麵的人與裏麵的警察已經發生了正麵衝突,一場暴力升級在所難免了。
車內的中年人這時走出了車子,走到後麵的一輛車時,後座窗戶打開後,趙文進的臉龐露了出來,一臉的凝重與嚴肅,“田局長,這件事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趙書記!”田局長站在車外,臉色鐵青,連連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追究!”
“我不是要責任追究……”趙書記正說著,這時眉頭突然一動,看向車窗外警局門口,田局長也順著趙文進的眼光看去。
沐思明一直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言旁觀著警局門口發生的一切,梁邦輝此時也站到了沐思明的一側。
張為民乘機上了一趟警察大樓,找到了徐天陽和亮哥的女人,兩人坐在審訊室裏,任憑自己如何說話,他們都始終保持一個動作看著自己。
張為民滿心詫異地上去推了一下徐天陽,徐天陽還是一動不動,張為民開始還以為兩人是中了邪了,但是很快想到這可能是沐思明動的手腳。
“徐副局,你等著,我找人來看看你!”張為民和徐天陽說了一句後,立刻下了大樓,心裏卻在暗想,徐天陽啊徐天陽,你也有今天?
張為民再下樓的時候,警局外金陵會的人已經衝進了警局大院,警員們已經被逼的都推到大樓的台階上了,就差要掏槍了。
張為民雖然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給警局外的某些人看,但也清楚這事不能鬧的太大,不然這麼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正當張為民準備采取行動之前,本能地看了一眼沐思明,卻發現身邊的沐思明早已經不見蹤跡了,再看到沐思明之時,隻見沐思明這時拖著一把水槍走了過來。
張為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時,沐思明這時已經走到了警局大樓門前,剛剛站定的沐思明,就立刻打開了水槍的閘閥,頓時一注強勁的水衝向了人群之中。
現在已經是寒冬之際,而且此時已經是夜晚八點許,水的冰冷可想而知,頓時有人開始罵了起來,不過門口的人很快就被水柱衝的退開了幾步。
沐思明一邊衝著水槍,一邊往前逼近,不過還是有人衝著沐思明揮著拳頭而來,可是剛到沐思明身邊,就立刻被沐思明用水槍衝走。
張為民見狀立刻也去找了一個水槍,和沐思明戰成一線,兩人站在警局門口,就好像即將淪陷陣地的抗日英雄一樣,手裏握著的已經不是水槍,而是衝鋒槍。
梁邦輝也很快加入了陣營當中,三支水槍的效果遠遠大於一支的,三個人分別對著三個方向,此時已經沒有人能再靠近警局大樓了,隻是短短一刻鍾時間,金陵會的兄弟已經又被沐思明三人給逼出了警局大院。
“那個就是沐思明?”警局外的趙書記一眼認出了沐思明,滿意地點了點頭,頗有自己當初沒看走眼的神態。
“沐思明?”田局長一陣詫異的看了看沐思明,又看了看趙書記,身邊的年輕人立刻低聲對田局長說了些什麼,田局長立刻讚道,“趙書記真是慧眼識英雄啊,趙書記破格提拔的人準錯不了!”
這時大院的鐵門已經哐當又關上了,沐思明等三人也關了水槍,沐思明用胳膊碰了一下張為民,張為民立刻會意。
“這裏是警局!”張為民立刻頗具架勢的衝著鐵門外的金陵會幫眾厲聲道,“法治社會,容不得你們胡來!”
張為民自然知道遠處有什麼人在看這邊,說完這話後,又立刻作出了一副英姿煞爽的姿態。
“這個人是誰?”趙書記看了一眼張為民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問一旁的田局長。
“哦,他是刑警隊隊長張為民!”田局長此時心中也打起了如此算盤,他自然看得出趙書記已經對張為民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