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我們走!”高麗君在這裏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立刻拉著徐一飛就往外走。
豈知徐一飛這時一把推開了高麗君,趕緊退回了靈堂,本來他還真想狠心出去,但是這時又看到門口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往這邊看,這才退了回來。
“孬種!”鍾彬這時冷笑一聲,使了一個眼神,幾個手下立刻將鍾彬壓著進了靈堂,坐在了最後麵。
高麗君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後,轉身邊走,沐思明這時卻對高麗君道,“請留步!”
“還有什麼事?”高麗君停住腳步,冷哼一聲道,“現在我隻得了一千萬,你滿意了?還想消遣我麼?”
“消遣你?”沐思明笑了笑,隨即道,“我可沒那個閑情,也許你認為江老板給你一千萬是少了,但我覺得江老板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換做是我,一文錢也不會給你!”
“你……”高麗君憤然回頭,瞪著沐思明良久之後,立刻邁開了步子。
“你可以走,曼琪得留下!”沐思明使了一個眼神,一群東海手下,立刻上前攔住了高麗君。
“曼琪是我親生女兒,不跟我走跟誰?”高麗君轉頭瞪著沐思明,“就算去打官司,我也會爭取到這個撫養權!”
“你的那點如意算盤,瞞得了別人,還想瞞得住我麼?”沐思明上前笑道,“你認為曼琪的股份雖然現在是我管理,但是她遲早有成人的那天,所以曼琪的遺產,最終還是你的,不是麼?”
高麗君臉色一變,等著沐思明良久之後,這才憤憤的道,“我沒這麼想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想要我女兒行不行?”
“不行!”江曼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你平日在家裏帶過曼琪麼?除了給曼琪錢,給她買衣服之外,盡過做母親的責任麼?你自己做過什麼,你知我知,非要我當眾說出來麼?即便是鬧上法庭,你認為法官會將曼琪判給你麼?”
高麗君這時已經看到滿堂的賓客都在看向自己,臉色幾經變化之後,這才鬆開了江曼琪的手,決絕的轉身離去。
江曼妮上前抱住了江曼琪,正如江曼妮所言,高麗君平日裏也沒盡過多少母親的責任,所以對高麗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感覺就和家裏的傭人一樣,媽媽這兩個字也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鬧劇結束後,就該送江淮彪最後一程了,簡單的形式之後,幾個黑衣人抬著江淮彪的棺木走了出來。
靈堂一般都是在火葬場裏,不管江淮彪身前多麼富貴,死了最終也是要化作一灘骨灰,誰也不能例外。
由於沐思明的全程陪伴,江曼妮看上去比以往要堅強了許多,表麵上也看不出她受了自己不是江淮彪親生女兒與自己親生母親還在世上的刺激。
當江淮彪的棺木進入了火塘,隻是幾分鍾時間,便化作了一灘骨灰,隨即用骨灰盒裝了起來,骨灰盒不算太大,但很是名貴,光是這骨灰盒就值五六萬,這也算江淮彪死後享受的最好待遇了。
從火葬場出來之後,便去了全邊城有錢人死後的集中地——天園,光是這不到三平米的地方,就花掉了五十多萬。
當江淮彪的骨灰盒入土為安,江淮彪人生的最後一程也算走完了。
在靈堂離開的江曼妮親生母親武茜再也沒出現過,在江淮彪入土的時候,代表武茜來的是她身邊的那個女孩。
女孩依然還是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墨鏡,隻看得出皮膚很白淨,身材很高,頭發很長,根本看不清臉。
葬禮完全結束後,賓客們紛紛離去,那女孩走到了江曼妮的身邊,抱了抱江曼妮,“姐姐,節哀順變,我是我們媽媽的養女,你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雨!”
江曼妮並沒有多說什麼,衝著小雨點了點頭,待小雨走後,江淮彪的墓地前,就隻剩沐思明與江淮彪了。
沐思明看了一眼墓地一排一排整齊的墓碑,這時上前拍了拍江曼妮的肩膀,“令尊以後也有不少朋友,不會孤單!我們有空也常來拜祭他!”
“爸!”江曼妮看著江淮彪墓碑上的照片,喃喃地道,“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不管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永遠是我的爸爸,唯一的爸爸!”
沐思明與江曼妮開車離開天園後,一陣寒風吹過,江淮彪墓碑前的紙錢飄的漫天都是,邊城地產界大亨,江淮彪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