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到了市局,沐思明剛下車,季念就趕了上來,“記住我的話,要是有任務不許再不通知我!”
沐思明沒有說話,直接進了市局大樓,到了聞孝義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聞孝義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待沐思明走進後,這才發現周士亞也在。
“坐吧!”聞孝義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待沐思明坐下後,這才道,“這次讓你來的目的,你也清楚了,這次不算是錄口供,當是我們閑聊,你的身份比較複雜,我們都清楚,我隻想知道,這兩件事是不是都和東海有關?”
沐思明掏出了香煙,看了一眼聞孝義,隨即將香煙放到嘴裏點上,愜意的吸了一口後,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沐思明!”聞孝義見狀立刻拍著桌子道,“案子的嚴重性我在電話裏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可以容忍你繼續在市局,也可以容忍你與黑道有牽連,甚至可以容忍你不斷闖禍,但是到關鍵時候,你要有政治覺悟,要是邊城出了大事,省領導喜歡你沒有用,省領導上麵還有領導!”
“如果我說沒有關係,你信?”沐思明這時彈著煙灰道,“就不說搶劫案了,光是龍泉山莊的槍擊案,兩條性命,一個是市局的隊長,一個是東海的重量級人物,你說如果不是衝著東海來的,是為了什麼?”
“東海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動作?”聞孝義對於沐思明的回答初步滿意,這時繼續往下問道,“是不是和西山也有關係?”
“西山有分量的人物上次已經都被牽扯到白天鵝事件了,如今的西山一團糟,那裏還會有閑暇來挑釁東海?”沐思明道。
聞孝義這時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照片,扔到沐思明的麵前。
沐思明拿起來看了一眼,照片是楊宇飛與趙玉峰的屍體。
“這兩個人你都認識吧?”聞孝義道,“其中一個是搶劫運鈔車的劫匪,而且是你當場擊斃的,這一點沒有疑問,而另外一個死者卻是要來市局作證的,為何會死在驛馬河裏?而死者最後可是上了你的車的!”
沐思明繼續吸煙,沒有說話。
“沐思明!”聞孝義繼續敲著桌子,“你應該知道,我親自來問你這件事,而是沒有直接刑拘你來調查,那是顧及到了你的麵子,畢竟你還是市局的警員!”
“聞代局長說錯了吧?”沐思明這時笑了笑道,“你是顧及到了市局的麵子,尹市長的麵子,還有省領導的麵子吧?”
“不管如何!”聞孝義臉色一變,不過立刻恢複了冷峻嚴肅的表情,“這件事情你必須解釋清楚了,趙玉峰是怎麼死的?”
“當初我是要帶他來警局作證,不過他半路卻突然反悔,說怕別人報複,乘機溜了!”沐思明掐了煙頭道,“至於他怎麼死的,要問問他自己和殺他的人了!”
“沐思明!”顯然沐思明的答案讓聞孝義很不滿意。
“怎麼?”沐思明這時身體前傾地看著聞孝義,“聞代局長,是想讓我承認趙玉峰是被我殺的麼?”
“那倒不至於!”聞孝義這時冷聲道,“東海龍頭要殺人,又何必自己動手?”
沐思明對於聞孝義知道自己是臥龍社的話事人一點也不感到驚奇,因為他也並沒有刻意的去隱瞞什麼。
“趙玉峰隻是一個小角色,他的死我們並不在乎!”聞孝義這時道,“市局真正在乎的是楊宇飛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劫匪!如果不是,真正的劫匪現在在哪裏?他劫走的箱子又在哪裏?”
“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沐思明突然問聞孝義,見聞孝義臉色一變後,立刻笑道,“看來是夠聞代局長你榮休的了,不過不知道這件事擺不平的話,聞代局長和周隊長能不能活到退休都是問題了!”
“沐思明!”聞孝義在此拍著桌子,“你不要在那妄加揣測了!”
“聞代局長也別忘了你要的東西還在我這裏!”沐思明平靜的道。
聞孝義這時笑了笑,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錄音筆,按下開關,很快裏麵傳來了聞孝義與牛東門的對話,但是聞孝義很快的又關了。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那真是讓你失望了!”聞孝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你還能威脅到我什麼?”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認為我會隻有一份?”沐思明依然是一臉的平靜,“我故意將錄音筆留在公寓裏,其實也就是在等你去而已!”
“你……”聞孝義這時拍案而起,瞪著沐思明。
“聞局長,我早說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士亞這時道,“沐思明會蠢的留下東西等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