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人高馬大的,說昏就昏,真是花架子。
“看來得先把你弄醒,讓你自己回去。”怎麼也搬不動,南時欣隻好盤腿坐了下來,歪著頭看緊閉雙眼的男人。
怎麼才能醒呢,必須是心跳正常吧,南時欣牙一咬,右手高高舉起,對著那看起來頗有彈性的左胸狠狠的擊打下去。
無形的靈氣瘋狂的流動,全部注入了南時欣手腕的金色手鐲裏,手鐲發出七色的光,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包圍了昏迷的男人。
蒼白的臉色,在七色光中,慢慢變成了健康的粉紅。
南時欣驚慌的看著這一切,然後頭暈目眩,七色光消失,她軟倒在男人身旁,她好困,好餓,特別的冷。
用盡全力的爬了起來,看著還沒醒的男人,南時欣隻好認命,用盡吃奶的力氣,把男人靠在背上,邊拖著他走。
還好,這裏離醫院不遠。
拖著男人進了醫院,直接進了電梯,順著記憶,把男人拖到了她剛才醒來的病房,然後癱在地上,拚了命的喘,累死她了。
龍瑞在拖動的時候醒過好幾次,可他身體太過虛弱,很快就昏了過去,看到南時欣把他拖到了病房,他也就安心了。
他隻不過走開了一會兒,南時欣就不見了,等他用盡稀少的靈力找到她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意識模糊。
還好,南時欣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
南時欣喘好氣,就爬了起來,去按了房間的燈,等明亮的燈光照亮病房的時候,她有點懵,這是醫院的病房嗎?
單人就算了,怎麼還跟頂星級酒店一樣,豪華的不像話,這讓那些整日愁搶不到病房的人怎麼平衡。
戳了戳手,南時欣一口氣,把昏迷的男人丟到了床上,把被子給他蓋上。
扶著被大力道折殘的細腰,南時欣打量著床上的男人。
還挺好看的。
眉毛很有靈氣,飛揚飄逸。鼻子堅挺堅挺的,形狀優美的唇形,臉頰彈彈的,手感不錯,精致完美,不過看他凝著眉,展現出來的壓抑氣息,看起來不是很好惹。
睡著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狂妄的樣子。
算了,給你洗把臉吧。
南時欣找到了洗手間,用了裏麵的毛巾,沾了熱水,回到床前,用熱毛巾給男人擦擦他微涼的臉。
把毛巾放了回去,南時欣搬了張椅子,看著昏迷的男人,無聊的用手去捏他的臉,什麼時候醒呀,她也自身難保,最好讓他在天亮前醒來。
龍瑞睡的很不安穩,臉非常的痛,南時欣真是好動,把他的臉當飯團了。
不許動。
龍瑞一伸手,順著熟悉的氣息,準確的抓住南時欣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然後緊緊的困住。
南時欣被壓在了龍瑞的身上。
然後就驚悚的看到兩個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麻麻的。
南時欣把頭抬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甜甜的,這個人生病的時候還偷吃糖果,太娘了。
還是先下來吧。
南時欣抬手一扒拉,把重重的胳膊扒拉開,險險的滑了下來。
看來這人不能靠近呀,昏迷了都能把她拉起來。
可憐她的小胳膊小腿,更酸痛了。
可是好困,她也想找個地方睡覺,看了看被占的地盤,南時欣搖頭。
半夜鬼壓床的話,她就要被壓扁了。
不過,半夜他醒來的話,會不會對她不禮貌。
南時欣歪頭想了想,在房間找了一圈,然後在衣櫃裏看到很多條長長的冬天圍在脖子上的圍巾。
眼睛一亮,她拿了兩條圍巾,把男人的雙手分開綁在床的兩頭。
拍了拍手,哈哈,這下老實了吧。
南時欣眨著睜不開的眼,抱了找到的被子,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了進來,龍瑞幽幽的睜開了眼。
“你終於睜眼了。”南時欣隻睡了三個多小時,就去了困意,然後開了窗簾,撐著頭,看男人什麼時候能醒。
看來刺眼的光,就是喚醒人的最好武器。
龍瑞笑了笑,他怎麼躺在南時欣的病床上了。
他想撐手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了床的兩端。
好不容易等到南時欣醒來,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然後就是把他給綁了,南時欣真能折騰,龍瑞隻剩下苦笑。
“你哪個病房的呀?”南時欣見龍瑞不說話,就開口問,他身體那麼虛弱,她可以打電話讓護士來接。
“我在路上救了你,你當時倒在醫院門口,你不是醫院的病人嗎?”見龍瑞一臉的蒙,南時欣再問。
太奇怪了,他不會是聽不見吧?
“我不是。”南時欣的臉太真誠了,讓龍瑞的預感很不好。
昏迷半個月的人,不會是失憶了吧?
“不是,那你走吧。”南時欣伸手解開龍瑞手上綁的圍巾,一圈一圈的,接的好麻煩。
龍瑞雙手自由,從床上下來,卻沒有走。
“走吧,走吧,晚了就有人進來查房了,你不走我說不清楚的。”南時欣朝龍瑞揮揮手。
她自己是誰都說不清楚,她怎麼說清楚別人,當下,也隻好保持沉默了。
“南時欣。”龍瑞一臉黑線,他在這裏,怎麼就說不清楚了。
“啊?”他的名字嗎?好娘哦。
長的就偏陰,他陰氣太重了。
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了,龍瑞挑眉,在南時欣的臉上尋找了一圈,妄圖在裏麵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可惜什麼都沒有。
看什麼看,南時欣雙手環在身前,有點後悔剛才鬆綁的太早了,她可不可以再綁回去。
“南時欣是你的名字,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因為你現在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龍瑞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南時欣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是無法消化龍瑞的話。
龍瑞推著呆掉的南時欣,讓她回到床上躺好,然後去拿了水果,削了皮切了塊,用了牙簽,拿了塊水果給她,“吃水果,你看起來很口渴。”
南時欣低頭咬掉了甜甜的蘋果塊,放在嘴上嚼了幾下,就吞了進去。
好甜,南時欣笑的眉眼彎彎。
“老公,再來一塊。”南時欣吃完,甜甜的叫道。
龍瑞一愣,明媚的笑容,甜蜜的叫法,南時欣像變了個人。
“小氣。”見龍瑞不給,南時欣自己動手,拿了一塊最大的,拋進了嘴裏,哢擦哢擦的咬了起來,臉頰被撐的鼓鼓的。
果然還是南時欣,龍瑞暗暗放下心。
南時欣醒來的三天,龍瑞都是寸步不離的留在南時欣的身邊,醫生雖然拿了檢查報告給他,說明南時欣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他還是不敢離開南時欣太久。
南時欣每天都被龍瑞喂的飽飽的,便好奇道,“老公,你不用工作嗎,三天了,你都沒上班,小心老板扣你工資。”
龍瑞笑了笑,誰能扣他的工資,不過,他確實該上班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上班。”叮囑幾句,龍瑞離開了病房,他要回家一趟,讓龍小清過來照顧南時欣。
南時欣聽話的點頭,在他的臉上親一下,就揮揮手。
龍瑞不舍的離開。
回到別墅,龍瑞梳洗過後,躺在床上,單手望著窗外的星空,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陣異常的氣息撲來,他靈活的一個翻身,落在了床下,轉身看衝過來的人,不,不是人,是隻小白兔。
“嗚,我那麼可愛,你竟然躲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白雲散開,龍瑞的床上,橫躺著一個妖嬈的男人,正委屈的望著龍瑞。
龍瑞青筋暴起,誰見到一個小白兔變成男人,都會躲的遠遠的。
南宮宴這個不靠譜的人,做一個大牌明星,還要來騷擾他。
“給我滾出去。”龍瑞眼神一冷,他受不了一個男人霸著他的床。
“南時欣是不是醒了,性格是不是大變,是不是常常對著你一臉的迷戀,還有她周身的靈力是不是能讓你很舒適。”南宮宴斜躺著邪眼望著冷淡的龍瑞,這些倒不是他親眼所見,而是感應出來的。
龍瑞狐疑的看著南宮宴,他不會又在偷窺吧。
和南時欣的事情是雙人的事情,他可不想身邊藏著一個偷窺狂。
南宮宴覺得他再說下去,龍瑞就會把他當作偷窺狂,對他下毒手了,那可不行,“你的煙兒回來了,你沒發現嗎?”
龍瑞心一滯,南宮宴說的是什麼意思,“煙兒,她在哪裏,趕快帶我去見她。”
龍瑞的感情很奇怪,他似乎在用急切的心掩飾某些東西。
說著煙兒,其實他的腦子裏全是南時欣的身影。
怎麼可能,南時欣隻是他人間的妻子,怎麼可能和他生活了上萬年的龍妻相比。
一定是錯覺。
“龍瑞,你冷靜一下。”龍瑞上來就掐他的脖子,他好不容易變成兔子從他的手上脫離,卻見龍瑞要提他的兔耳朵。
他慌忙一跳,化為人形,大聲喝道。
龍瑞站住腳步,冷眼看著變來變去的南宮宴,冷冷的說了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