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曆時甚久,得之不易的寶物會有還回去的一天,離火教的上下,心裏很憋屈,有股嘔血衝動。
齊翰生瞄了一眼放在他前邊一株株藥王,還有一堆堆奇珍異寶,再次抖了抖手,明說道:“昔年我派有一株伴生玉石花,一株九葉通靈芝,還有兩株???”,齊翰生一口氣說了十幾種天地神物後,再次重申兩個字:“拿來”。
薛華琛心情沉重,頭腦發脹,甚至有些後悔入了離火教,道:“前輩說的這些,我們沒有”,聲音帶點嘶啞,身子不自已顫抖著。
“沒有嘛?”。
氣氛突然陷入沉寂,靜到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聽見,萬千離火教門徒全都望著齊翰生,猜測他下一刻會做什麼。
“沒有就沒有,有本事別在陣外磨嘰”,於霸推開擋在他身邊的同僚,走到前邊,指著一件銀光甲道:“這件天銀甲,是我斬殺了一名幼童,意外得到的;還有這把飛羽梭是我斬殺貴派的長老奪來;還有???”。
“住口”,說話的是離火教的太上長老,頭腦上的頭發已經掉個精光,他一巴掌甩在於霸臉上,顫抖著雙手,道:“你這樣不計後果激怒前輩,你有沒有想過離火教上上下下”。
“師叔,我們何懼他們,區區三人,難道還能滅掉我派”,於霸閉關甚久,今日方出關,對冥府一事還未知曉。
“於長老,冥府於昨晚被齊前輩滅了”,薛華琛低聲傳言,恨不能一掌拍死這個不識相的宿老。
“什麼”,於霸怔愣,手裏兀自拿的天銀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整個人失神喃語:“冥府被滅了,冥府不存在,這,怎麼可能”。
“對,不可能,一定是華琛騙我”,於霸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枕木,拚命掙紮,找說服自己的理由。
可惜的是,離火教上下的表情告訴他,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師叔,我???”,於霸哆嗦著兩手,眼神渙散,嘴巴蠕蠕而動,不知道說些什麼。
“很好,想不到離火教還有這樣的勇士”,齊翰生嗤笑一聲,語氣轉冷,道:“原想留你們一條生路,今日看來,是我心慈了”。
“前輩饒命啊,方才我誑言,求前輩看在我教大大小小,放過我們一馬”,於霸再也沒有了霸氣,像被抽了主心骨,整個人匍匐於地,磕頭求饒。
“沒骨氣的東西,拿出作為長老的風骨來”,離火教護法一腳踢在於霸身上,軟癱在地的於霸未哼一聲,死在自己人手裏。
“前輩,我教自認作惡多端,對蒼梵造下的殺孽,這輩子都還不清,我等甘願自縛雙手,任你們處置,隻是,婦孺老幼無罪,還請放過她們”。
“師祖,離火教也有明事理的,此人叫顧德卿,當年對我等多有照拂,是錚錚鐵骨的好漢”。
“還有這等真性情之人”,齊翰生望著這個寬頭大耳,一聲英武之氣的顧德卿,道:“如你所願,作惡者自絕於此”。
離火教有人聞言,露出一絲喜色,但齊翰生接著的話,將他們的喜色凍住:“餘者廢其修為”。
廢其修為,這是何等殘酷的懲罰,很多教眾麵如土灰,難以接受,冒著九死一生,終於魚躍龍門,擁有不凡修為,突然間失去,那是何等的揪心。
“齊前輩,能否網開一麵”,顧德卿雖不懼死,但是這種懲罰比死還可怕。
“你問他們,當年追殺蒼梵宗弟子的時候,可有慈悲之心”,齊翰生反問道。
“這???”,顧德卿語塞。
犁庭掃穴,齊翰生破開護教大陣,將負隅頑抗之輩全部擊殺,餘者,如他所說,廢其修為,至此,離火教從世間除名。
蒼梵宗一出世,滅掉兩大教派,重創了雲族,一時間傳遍八方,人們議論紛紛,一致認為,蒼梵宗在齊翰生的坐鎮下,恢複昔日輝煌,指日可待。
各大教派莫不派遣使者,向蒼梵宗示好,有的門派,更是欲與蒼梵宗締結盟書。太蒼山人流絡繹不絕,拜訪的,慶賀的,送禮的,仿佛回到了當年繁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