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小人(1 / 3)

中州浩土,地域遼闊。奇珍異獸數不勝數,而又多有奇人異事口耳相傳。

北極大漠,黃沙綿延千裏,終年不見降水,烈日暴曬之下,非凡夫俗子能踏足一二。

南窮蠻荒之夷,多有高山聳立,其又有神浩山最是出名。巍峨大山,高聳入雲,目不能及頂,白霧繚繞,珍禽環飛,頗有仙山淨土之意。

西地,白雪皚皚,寒風徹骨,四季不能分見。終日狂風暴雪之下,卻也有人煙棲息,不可謂不歎生命之堅韌。

東海萬裏,煙波浩渺,島嶼星羅棋布,多如繁星。漁民世代沿海而居,多有相傳,海上仙山,修仙問道之人極多。待有大成者,總能踏波逐浪,飄然而至。扶危救貧,美名自不必細說。中州神土,能人異士,趣聞雜談,此時自不必一一道來。

話說這靠近大漠之處,有一城。雖離大漠尚遠,但終年雨水也是甚少,多烈日當空之時。因此,世人稱呼此城,便也帶了一個‘日’字。所謂炎日城是也。此城背靠大漠,麵朝中原腹地,依山而建,也是個交通咽喉,兵家必爭之地。雖有戰亂,但好在是交通要道,往來經商之人,必取道此城。橫跨大漠,去往其他國度,往來貿易。因此,這炎日城,便也沾得此光。沿街酒肆、商鋪,林立櫛比,熙熙攘攘,比肩接踵,好不繁華。

中州浩土,凡有一城,必有一主,一主之上,又有各路仙家道府庇護,端得是神奇無比。連皇家大殿聲望相比之下,也是弱了幾分。這炎日城城主府,便坐落在城西小忘峰之下,峰高百丈。城主府背靠山陰之地,縱是烈日之下,也是清涼無比。

話說這日,城主朱桓,大擺筵席,款待從大漠而來的北刀門一眾。而這北刀門正是庇護炎日城的仙家門派。

狂刀門是第一次正邪大戰五十年後,由刀祖狂刀開宗立派。曆經兩代門主,儼然成了中州不可小覷的一股勢力。傳到現任門主任重手裏,狂刀門外圍勢力雖有收縮,但核心力量卻是越來越強。

此次朱恒設宴款待的正是當今狂刀門副門主勞力一行。如今門主任重閉關修行,這勞力儼然成北刀門的一把手,大小事務包攬一身,說一不二。朱恒自是不敢怠慢,好吃好喝,自不在話下。隻是對於這勞力副門主的突然造訪,朱恒也是頗感詫異,但以他的身份也是不敢過分追問。

大堂之內,人影晃動,觥籌交錯,好不熱鬧。隻見大堂正中的一張桌子中間,坐了一位老者。白發長髯,國字臉,棱角分明。一道疤痕自左眼角劃向右嘴角,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一身褐色長袍,身材壯碩。此時正右手端著酒杯,微微側頭,與右手邊的人低聲交談。觀其舉止派頭,應當是北刀門副門主勞力不假。

反觀居其右側之人,肥頭大耳,一張圓臉正滿臉堆笑,諂媚的不斷向勞力訴說。此人正是炎日城當今城主朱恒。勞力邊聽邊不斷點頭,麵露微笑,似是對朱恒所講甚是滿意。正在交談之際,忽然從門外慌慌張張跑進一名家丁。

“城主!不好了,不好了,大……”

“混賬!喊什麼!驚擾了貴客,你有幾個腦袋擔待!”不等家丁喊完,朱恒‘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嗬斥道。家丁一聽,立馬沒了聲音,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沒規矩的下人,讓副門主見笑了,驚擾了副門主,還望副門主多擔待些。”朱恒側身點頭哈腰的對勞力說。

“無妨。看他這副慌張樣子,似是確有變故。城主不妨問他一問。”勞力一擺手示意朱恒坐下。

“副門主,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饒了你這次。說!什麼事?”朱恒轉身落座。

“唉。那個……大事不好了城主,少城主被人打了一頓,至今還被那人吊在花園的樹上

,誰都不許去救,誰去那人二話不說就揍人。身手了得,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說完,家丁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

朱恒一聽自己獨子被人打了一頓,立馬又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剛想暴怒,可他轉念一想

“我這城主府,雖不能算的銅牆鐵壁,但守衛也頗為森嚴。怎會有宵小之人闖入,而不被發現的道理?莫非……”他側目望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勞力。“莫非是副門主帶來的人?”

想到此處,他強壓怒火,平靜的問道“出手之人,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