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前沒上場,益陽贏了球又出了風頭,心情大好。也開起了玩笑。
人們都微笑了,小梁王和崔憫等人也遠遠地看著。人群後麵的範淩雁忽然心中一動,往前走了兩步。他素來對雨前有情,雨前也對他極好。但是範小姐同意了雪瓏和侍衛範小曾的婚事,卻沒提雨前的婚事。他有些著急。如果雨前能在這時候求公主許了他們倆婚事,也算是一件美事了。他的心不由熱切起來。
明前麵含微笑,心裏卻咯噔一下。女官?公主想讓雨前做她的女官嗎?不行!這件事太蹊蹺了,益陽公主也不是個好主顧,她敢隨意打死女官的。她看中了雨前什麼?雨前除了一張俏臉,潑辣的性情,敢打敢殺的勇氣,和是範明前的養妹身份外,什麼也沒有。她也不是個能曲意迎奉的下人。她做不成女官。
沒等雨前回答,明前微笑著插話了:“公主說笑了。雨前的父親是在刑部衙門有案底的死犯,身家不清白,她不能做皇家的女官的。我替雨前多謝公主抬愛了。賞賜麼,就賞給她和其他的宮女一樣的梅花紫金綻就行了。”
人們“哦”的一聲醒悟過來。程雨前的父親是當初劫持範小姐的土匪囚犯,被錦衣衛就地正法的。在刑部衙門和錦衣衛衙門都留下過案底。因此雨前身家不清白,的確不能做女官,也不能高嫁給像樣的官宦人家和書香門第。可惜這樣的絕色美人了。人們有些同情地看看她。
雨前的臉色煞白,又陡然變得鮮紅,紅得要滴下血。她迅速地低下頭,抬起時臉上就露出了謙恭又天真的笑,害羞地說:“小姐說得是啊。奴婢不能做女官的。多謝公主好意了。哎呀什麼,公主還說了如意郎君?我還不想嫁人呢,公主就別取笑我了。”
益陽公主眼睛幽深地看著主仆二人,也笑著轉了話題:“害羞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姑娘都想要如意郎君啊。這很正常。說說看,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如果有合適的,我來為你做主說媒。”
益陽公主居心不良。明前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眸,死死盯著程雨前。用眼神暗示她慎言,拒絕她!益陽公主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身份昂貴,道行高深,明前自己都是靠小梁王的明幫崔憫的暗助下,才從她手下逃過的。雨前想在她麵前玩花招,是火中取栗。
雨前沒看她,嬌美的臉蛋仰望著公主,天真無邪地笑了:“多謝公主好意。女人麼,都是喜歡大英雄的,雨前也不例外。雨前最喜歡有男子氣概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了!雨前早就孩子氣地想過‘此生非大英雄不嫁’。”
真是心比天高的美人啊。人們眼光複雜地看著她。人群裏的範淩雁的臉刷得白了。明前暗歎,這才叫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益陽公主笑了:“好大的誌向啊。不過說得好,女人就該有點眼光和誌向的。好,我答應你。若有合適的英雄豪傑,或者你求到我麵前,我會想辦法赦免你死囚後人的身份,幫助你嫁給你心目中的大英雄的。”她的眼光閑閑地掃過遠處的崔憫:“崔指揮使,這不難吧?”
崔憫瞥了眼雨前,無聲地笑了笑,沒說話。這就是沒拒絕。之後他欠欠身走了。
雨前忙上前嬌羞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