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同父異母家庭,我有三位心狠手辣、坐享其成的同父異母哥姐。我像灰姑娘,哥姐百般阻撓我上學讀書,他們讓我做小農經濟、經商……
我開了多年商店經商。一個溫暖的午後,一位陌生的叔叔坐在我的商店,他誠懇地對我說:“現在國家不養你們這一代,給你們斷奶。你爸不讓你上大學,卻讓你經商……“我聽了他的話深受啟發。
翌日清晨,我鄭重告訴父親:‘’我要學中醫,我今天去陝西中醫學院找大哥上學。”不可理喻的父親不太同意我去鹹陽找大哥學醫。我堅決辭別父親,去找在陝西中醫學院教書的大哥。
我在陝西中醫學院找到大哥,大哥嫌我不經商,花錢上學。他怒氣衝天地斥責我:‘’中醫那麼難學,你能學會中醫?!”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結束了我的學醫夢,閑暇時自己背誦中醫教材。
父親在自家庭院養盆花,我給他賣盆花多年。我逐漸意識到父親退休後,一直從事養盆花出售是小農經濟。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我不願虛度人生,碌碌無為。我要大鵬展翅九萬裏。我果斷不再幫父親賣盆花浪費時間,我要用知識武裝自己。一個春色滿園的中午,伶俐的二嫂勸導我:“你賣盆花去,賣盆花可以鍛煉身體。”我任憑二嫂花言巧語,不為所動。人到中年的有限人生,我拒絕再做任何小農經濟。
那天陰雨綿綿,我同母異父嫂子禍害我說:‘’我在銷售一種產品……”她言下之意,有意讓我也隨她銷售商品。我沒理睬城府深沉,頗有心計的嫂子。我繼續跟著電腦學宋詞。
一個慵懶的上午,我去丈夫孫新文開的羊肉店做飯。孫新文正在羊肉店和一個平庸無味的女子閑聊。那女子見我來了,她立刻乏味無聊地邀請我去城隍廟看戲,我斷然回絕了。那女子不死心,隔三差五在我家羊肉店門前的垃圾堆撿飲料瓶。那女子分明是哥姐派來,引誘我走向末路絕境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憤然怒斥多次佯裝在我家羊肉店前撿廢品的那女子:“你再來我打斷你的狗腿。死得快了,在這裏害人!”那女子見我言辭不善,騙了我幾次,不敢來了。
一個年富力強的年輕女子,你什麼事不能做?!窮途末路撿廢品。撿廢品一天能掙多少錢?這分明是哥姐想引我步入歧途,我置之不理。我騎上自行車去圖書館借書閱讀。
我是灰姑娘,垮掉、頹廢的一代。哥姐誤導耽誤了我很多年,我虛度時光經商、售盆花……沒有發奮讀書。警世鍾,猛回頭。我回頭是岸的這些年,多篇詩文發表於報刊,在幾家網站發表原創文學200多篇。灰姑娘穿上華服和水晶鞋,我要摘取文學王冠上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