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印在夢瑤的背上,火辣辣的感覺從肩上傳來,杜夢瑤忍著劇烈的痛緩慢的睜開的雙眼。輕舔幹裂的嘴唇,周圍潮濕而腥臭的空氣撲入她的鼻中,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咳嗽起來。
這是哪裏?
杜夢瑤撫著額頭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今天應是她所帶的小組執行任務,她還記得他們已將歹徒包圍在了荒廢的樓中。在她緩慢放下武器後,試圖向歹徒交換人質時,歹徒突然向她開槍,子彈穿過空氣,迅猛的向她飛來,她隻覺得胸口一痛,瞬間就墜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下意識摸向腰間的佩槍,想要逃出這個該死的地方,卻發腰間一空,手被一種厚鈍的東西摩擦著,空氣中還回響著鐵鏈的聲音。杜夢瑤有些慌忙向那個磨的自己手腕生疼的東西摸去。那竟然是個手鐐。
自己是被囚禁了嗎?杜夢瑤不覺一怔,這裏會是什麼地方呢,是那個歹徒嗎?一係列的疑問在杜夢瑤腦海中盤旋著。而周圍的黑暗根本無法讓她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
“犯人柳夢瑤。”正在杜夢瑤想要弄清事情的一切時,突然傳來尖利而悠長的聲音。夢瑤?杜夢瑤心中一疑,卻被兩個不知從那裏來到力拉扯著。
“你們幹什麼?”杜夢瑤極力掙紮。
“廢話少說,府尹大人還等著你提審呢。”說著身邊的那兩個人就將杜夢瑤生生的拖了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杜夢瑤被拖去另一間房中,眼睛被突然出現的光線刺的生痛,當她慢慢適應了光線後。確看見自己處一個密閉的房子中,四周是黃色的土牆,上麵掛著各種刑具。黃色的火把把房間照的通亮,端坐在中央的竟是一個高挽發髻,胡須灰白的男人。
“犯人柳夢瑤,你可知罪。”那人挑起粗大的眉,麵色鐵青的問道。
杜夢瑤奇怪的看著那個男子的裝束,仔細觀察著周圍。這裏會是什麼地方呢?身邊是剛剛拖著她的那兩個人。他們腰間別著一把刀,穿著黑色的衣服,四肢的袖口被布收起,胸口一個大大的‘捕’字。再看那個發問的人,竟穿著絲綢製的長袍,難道這裏是古代的牢房?
“大人問你話你怎麼不答?!!”身邊的捕頭大聲嗬斥。
“我的名字不叫柳夢瑤,你們認錯人了。”杜夢瑤微微顰眉望著那個麵無表情的府尹說道。
“哼,休得狡辯,你們柳家膽大包天,竟然敢和亂黨勾結,企圖弑君,當淩遲處死,當今聖上宅心仁厚,賜你個全屍,還不謝主隆恩。如此大罪,還不認罪,你父親不知去向,身為同謀的你難道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那個府尹嫌惡的望著杜夢瑤。
“為什麼要認罪?!”杜夢瑤死死的盯著高坐在中間的府尹,心裏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繼續道:“如果府尹您要定我的罪,那證據是什麼?”
“休得做垂死的掙紮,皇上身中劇毒,宗人府已查出是藥中所摻劇毒,而當時正是你與你父親為陛下症治煎藥。如此,你還有什麼話說?”府尹說道。
“如果是毒,我們怎麼會傻到往藥中下毒,既然我與我……父親是主治醫師,在藥中下毒不是等於告訴大家是我們藥謀害皇帝。是人都不會如此傻吧,而且藥在進入皇帝口中途中一定還會經過很多人的手中,你如何斷定那就是我們下的毒呢?”杜夢瑤微微顰眉,大聲的質問。對於作為高級警官的她,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草草定案,而眼前的這個案件一看便知道是漏洞百出。
“大膽賤民,還敢胡言亂語,看來今天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啊,用刑。”那個府尹有些慌張的看著跪在身下的杜夢瑤,深知不能在和她多說了,隻有用刑讓她畫押。
“你們濫用職權。”杜夢瑤憤怒的望著想要給自己套上刑具的捕快,大聲的說。
“真不知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好心提醒你吧,不要再抵抗了,你可知道這是太子下的命令,你招了會死,不招也會死,何不免去這些皮肉之苦。”府尹拿起手中的紙張對杜夢瑤說道。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柳夢瑤,我是杜夢瑤。”自己為何要替別人認罪呢,杜夢瑤依舊死死的望著那個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