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定之後,四點半從懷裏掏出一條蒙麵的黑布,蒙在了臉上,這條黑布是伽藍雨的夜行必備,也是從腦海中的“書”裏學來的。在書裏那些個豪傑們晚上出門,必然是一身黑衣罩體,一襲皂巾遮麵,顯得既神秘又有範,你要是晚上穿個其他顏色的衣服出門,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個會飛簷走壁的江湖中人!收拾妥當之後,伽藍雨正在考慮要怎樣從大殿上下來比較帥。這時,又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一把灰撲撲的匕首,閃電般的射向類獸人樸,而獸人樸這個時候正在為眼前的事情發愁,對於身邊的情況一時疏於防範,倒是在戰場旁觀者裏的四點半,因為角度和感知比較強的關係,發現了那把匕首。情急之下立刻向類獸人樸出聲示警。“小心身後。”類獸人樸,第一反應是有詐,但是看到四點半的樣子之後,類獸人的野獸直覺告訴他,不是!趕緊一側身,但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隻是避開了後腰的要害,但還是被匕首深深的紮到了側腹部。(伽藍雨:報應來得就是快,讓你打我家四點半的肚子。類獸人樸:我明明瞄的是腿好嗎!)匕首的力量帶著類獸人樸向後退了兩步,跌在了四點半的旁邊,又是一把匕首一閃直奔類獸人樸的咽喉而來,樸用手上的手弩一磕,匕首被格開了,但是手弩卻被匕首的力量打成了兩段。“誰!有膽子出來,隻敢躲在暗處的蛆蟲,你就隻有這點能耐嗎?!”被擊倒在地的類獸人樸看著被擊斷的手弩,不由的憤恨咒罵起那個暗算他的人,那可是精銳類獸人偵查兵才能被授予的便攜手弩,類獸人樸為了它整整花了3年累計的貢獻度才換來的,竟然被人用匕首擊斷了。不禁又是驚又是怒,髒話不由的如滔滔江水一般鋪頭蓋臉的向匕首射來的方向,奔湧而去。一襲帶著兜帽的黑袍人從暗處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是昨天那個人!”類獸人樸赫然發現這個黑衣人就是他昨天跟蹤跟到半截,因為同伴金的聚集令而放棄跟蹤的那個。不由的感歎自己對於局勢的應變能力不如金,要是他在的話一定能夠提前想到“明知他昨天來過,今天也可能會在再來。”的推斷。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類獸人樸逼近,類獸人樸雖然嘴上在咒罵,但是心裏卻是漸漸的絕望了。能用匕首把自己的手弩擊斷,類獸人樸自問做不到,而且就是他們的隊長郭也不行,隻怕今天要交代在這了。黑衣人走到離類獸人樸距離3米拉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用一種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嘴,太臭,死!”說完一揮手從寬大的袖口裏飛出兩把灰色的匕首,直奔類獸人樸而去,看樣子黑衣人已經徹底被激怒了要想把他釘在地上,來作為懲罰。而這時隻能閉目等死的類獸人樸,感到一陣涼風襲過,然後隻聽“當當”兩聲脆響,一個人類身影擋在了類獸人樸的麵前。這個黑影身型消瘦,一看就是個少年人未發育完全的體型。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想緊繃的弓弦充滿力量,兩隻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了一個十字星架的架勢,給人一種銅牆鐵壁一般的防守感覺,而兩邊的地上插著兩把本來是射向類獸人樸的匕首,也在證明這點。饒是類獸人樸擁有經過嚴格考驗的粗大神經,在麵對險死還生的刺激時候也是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那個黑影倒是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來一位,但能在一瞬間打掉自己兩把匕首的人確實有點實力了,出於保險期間,一揮手又有3把匕首向著擋在類獸人樸前的家夥射過了去。隻見那個擺著十字星架招式的家夥,一側身,就躲過了一把匕首的前進軌跡,然後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肘在前,臂在後,雙臂回轉,形成了一個圓筒一般的防禦體係,輕鬆的把剩下的兩把匕首磕飛了。在磕飛匕首之後,不等對方有反應的機會,身體借著胳膊畫圈的慣性,以腰帶腿,一個半轉身進步,踏入到了攻擊範圍,身體向後壓低,左腿半蹲,右腿如同閃電一般自下向上踢向黑衣人下巴的位置。黑衣人一反之前慢悠悠的行動速度,身體後仰,腳下急速後撤,躲開了這迅猛的反擊,但是沒想到對方在眼看腿要伸直,力量用老的情況下,半蹲的左腿突然發力站直,差一點完全伸展開的右腿接腰部傳來的這股力量往前一蹬,變踢為踹,一下子踹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上。這一下雖然是半途變招,但是銜接的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力量絲毫沒有浪費。借著黑衣人本身後退的力量,這一腳把他踹出老遠,甚至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單手伏地穩住身形。黑衣人吃了這一腳,雖然身形狼狽,但是到沒受多大傷害,因為本身就在後撤,打擊的力量沒能完全展開,一抬頭正要再用匕首招呼那個家夥,發現對方已經逼近了自己的左前方一記鞭腿對著自己的腦袋就踢過來了。這是黑衣人身體還處在低伏的狀態,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把手架在眼前,身體再次向後仰,一股巨力狠狠的打在倉促架好雙手之上,黑衣人悲催的發現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向後滾,再次被打飛的黑衣人這次借著著股力量自己多翻滾了幾圈,一個後滾翻終於站穩了身形,而迎接他的是一隻已經加速跑完畢,在半空中直踹而來的腿影。此刻黑衣人的內心是崩潰的,在無數次的戰鬥之中這是最鬱悶的一次了,沒有之一。那詭異的打擊範圍,異於尋常武學的發力方式,一旦占據上風,如同跗骨之蛆的無賴打法。讓黑衣人無時無刻都想抓狂,但是卻隻能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被踢的越來越遠。在黑衣人認為幾乎要被這樣踢出死亡遺跡的時候,對方卻停了下來。在擺好招架姿勢準備迎接新的一輪蹂躪的時候,對方竟然不見了。冷冷的風夾雜著幾片落葉的從這個擺好姿勢的黑衣人前飄過……過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