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城位於黎州西側的天青河畔,城中因河而建,因河而興,人口百萬,是黎州不多的大城之一,而與這座大城同樣出名的便是離城百裏外的天青山脈,其山高逾萬丈,交接黎,荒,天瑜三州,綿延不盡,山中盡是奇珍異獸,溪流古林,更有險絕造化處,猿猴難渡,雀鳥望止。
相傳山中靈秀地有仙門所在,不過這些便隻是巷角茶攤上的一些閑傳了,根本無從考究。
此時,雲陽城西的一條極為普通的長街上,蘇雲凡正百無聊賴的閑逛,說是閑逛也不大貼切,因為他一直都悄悄的跟在前麵一道俏麗的身影後麵。
李家小姐一直是這條長街上年輕男子的談資,不僅生的容貌秀美,細腰翹臀,而且生性也溫柔善良並無大戶人家的刁蠻,蘇雲凡雖然隻有十三歲,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李家小姐的仰慕。
恰好今天閑逛時碰見了暗暗仰慕的伊人,他便一直尾隨到了現在。蘇雲凡其實並不是雲陽城本地之人,隻是因為父母亡故,被寄養在了城中的舅舅家中,可惜舅母一家刻薄勢力,雲陽城又沒有其他親人,前幾年的委屈討好無用之後,他索性就成了現今乖張不羈,遊手好閑的模樣。
許是怕鄰裏的議論,舅舅一家倒也沒有對蘇雲凡有更過分的作為,一直放任他到如今。
拐出長街,漸漸往城西走去,蘇雲凡輕“咦”一聲,“這不是去往城外的方向嗎?”
心中驚疑,他悄悄跟上,果然發現李家小姐與她的丫環走出城門,折入了城外的一條小道中。
“思煙去城外做什麼?”城外行人減少,跟蹤變的容易被發現,蘇雲凡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遠遠跟上。
陽光點點,透過林間小道兩畔的枝葉木林灑落下來,前方少女婀娜身姿上的貼身紗裙迎風輕轉,風中似乎氤氳著淡淡的幽香。
此處已沒入林間深幽處,前麵二女忽然錯過小徑往一旁的密林行去,蘇雲凡心中驚疑更甚,隱隱聽到她們的說話聲。
“小姐,我們總這樣偷偷出來,要是被發現了老爺和夫人會動怒的~”
“蜜兒,你怎麼還是這樣膽小,放心啦不會的~”少女顯得興致正好,見身旁的丫環還是一臉擔憂,拍拍她的肩兒,柔聲笑道:“就算被發現了,我們也可以說是來這邊的積香寺上香的,頂多被責罵幾句也就是了。”
後麵的話語因為距離太遠,蘇雲凡再也聽不清,林中雜草枯枝頗多,他也不敢太過跟近,幾人又複行百米後,兩女終於在一處清溪旁停下。
蘇雲凡輕輕靠近,躲在一塊山石後奇怪的伸出頭望去,不知道兩個少女跑到這荒郊野外做什麼。
“嗬嗬~”清脆嬌柔的嬉鬧聲回蕩開來,李思煙已赤著一雙玉足,與丫環小蜜在溪水旁嬉戲。
“呃。”十三歲的蘇雲凡大感無聊,沒想到思煙神秘兮兮的跑到這樣僻靜的地方隻是玩水,不過兩女明媚動人的嬉戲倒也賞心悅目,蘇雲凡正要悄悄摸走,突然他雙目一瞪,不敢置信的望去。
隻見語笑嫣然的李思煙貼身的薄裙被小蜜笑嘻嘻的扯開,瞬間圓潤嫩白的香肩裸露,一大片仿佛吹彈可破的玉肌迷晃了蘇雲凡的眼。
李思煙也不生氣,似乎在這山野之中,將所有的矜持害羞放在了一邊,與侍女小蜜繼續嬉鬧。不一會兒二女便被對方剝的一幹二淨,露出雪白青春的嬌軀,沒入了溪水之中。
蘇雲凡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心中百味雜陳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竟窺見了心中仰慕人兒的嬌軀,雖然心知這不符世俗倫理,可他卻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清清水波環繞,一頭披散的青絲垂過圓潤纖削的香肩兒,散在水中,白璧無瑕的玉背,細柔瑩潤的柳腰,玉臂輕揮,那浮凸豐盈的玉白處浸著水漬,微微顫動。
柔媚端莊的李思煙唇角含笑,伸出削蔥般的玉指輕輕一戳小蜜含苞待放的胸脯,打趣道:“喲,幾天不見,小蜜的饅頭又大了幾分。”
小蜜清秀的臉龐瞬間通紅,結巴的不依道:“小姐,小姐不害臊,又欺負人家。”
藏在大石後的蘇雲凡,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旖旎春光,不曾想到溫婉純良的李家小姐也有這樣的一麵。
日光炙烈,蘇雲凡口幹舌燥,也不知是出了一身汗的緣故還是眼前誘人春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