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迦驚得縮手,卻被被他牢牢地按住。
她又羞又惱,剛褪下的緋紅重新攀上:“你……你要幹什麼……”
蒼天呐,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平日裏對她一向溫柔守禮的墨宸會突然變成這樣?
哎喲,她這一張老臉,以後可怎麼麵對他呢……
他輕笑出聲,曖昧的舔了舔她的耳珠,用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它被你誣陷了,覺得委屈。你摸摸,它多委屈……”
邪魅地不是她認識的謙謙君子,更不是眾仙口中的冷麵神君,而是一個浪蕩子,隻屬於她的浪蕩子。
嵐迦覺得最好此時自己能暈過去,因為手上那麵紅耳赤的觸感,更因為他的話,她已無法自處。
“你……真的是墨宸嗎?”她問的很認真,可那近似於哼哼的語調更像是一種奇怪的調情。
墨宸笑出了聲,狹長的眼睛微眯著,快意地捏著她的鼻子,整張臉都刻著顛倒眾生的笑意:“或許,快不是了。”
他終於放開了嵐迦的手,她把抽回的時候隻覺得那滾燙的溫度像烙在手上一般,揮之不去。
“公主,你再不去拿藥,就該涼……啦……”
一室春光猝不及防地被推門而入的木瑤撞破,她急吼吼地說著話,在看到姿勢曖昧得兩人時頓了頓。墨宸側臉看了木瑤一眼,扯過被子將嵐迦蓋得嚴嚴實實。
沒等他說話,木瑤一副我知趣我自豪的模樣低聲說著:“沒事了……沒事了……”後迅速地轉身關門出去,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仿佛一個清晰的夢,突然醒來就再也無法繼續做下去。
嵐迦已經從剛剛綺麗旖旎的夢境中醒來,盡管臉頰的紅暈未退,盡管留戀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盡管他還吻著她的臉她的手意思明顯地想要繼續。
“我得去把你的藥拿來。”她很認真,藥君說過,藥不能斷,不然這咳嗽就再也無法斷根。
“不要!”他還頭一回這麼胡攪蠻纏——嵐迦啞然,莫非教引姑姑說的是真的,男人在床上和床下真的會判若兩人?
那床上的夫君似乎更接地氣一點……唔,比床下的稍微可愛了那麼一點點。
緊抓著雲被,不給他一絲入侵的機會,嵐迦想起另一遭,因而再次鄭重地補充道:“而且,我忘了跟你說,我來癸水了。”
癸水什麼的,簡直就是大殺器,能屈能伸堅貞無比又墨宸明顯就此敗下陣來。
他嘴角扯了扯,臉上寫著大大的失落二字,在不甘地最後吻了一回嵐迦的嘴後,翻身躺下。
被壓迫的氣息驟然消失,嵐迦這才舒了一口氣,不忘扯過雲被給墨宸蓋好。
心裏記掛著那鍋藥,她三下五除二地將衣裳穿好。一頭淩亂的發沒時間打扮成一個發髻,幹脆全都解開,嵐迦隨意地梳了梳,便披頭散發地奔了出去,穿的還是那身皺巴巴的裙子。
廚房裏,木瑤守著爐火對著藥抱怨:“你說我是繼續燒還是停下呢?萬一燒糊了怎麼辦?可是要等他們倆辦完事兒涼了又怎麼辦?你說說一個殿下一個公主,都是極尊貴的仙兒,怎麼能這麼部分時間場合呢?你說說,我倒是該怎麼辦啊……”
果然,木瑤很苦惱。
嵐迦不動神色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輕輕一咳。
“啊,公主,殿下怎麼這麼快啊……”木瑤聽到響動一驚,看到是嵐迦,想起方才無意中看到的紗帳這嚴重的旖旎風光,慌不擇言地就溜了半句實話出來。
嵐迦瞪了她一眼:“你這說話葷腥不忌的都是跟誰學的?”
木瑤低頭不語,腹誹道,還不是跟著公主你麼……
嵐迦看她這模樣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心裏不服的,搖了搖頭摸上了熬藥的砂鍋,熱度藥香還算合適,便拿了個碗一塊往回端去。
走了兩步,嵐迦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威脅木瑤道:“在裏麵看到了什麼,我要見誰在雲崖宮裏嚼舌根子,帳都算在你頭上!”
這話說的木瑤委屈了,她抬頭目光可疑地定了定,方反駁道:“為什麼?這不公平!”
“除了你,還能有誰?”嵐迦懶得理她。
木瑤欲言又止,最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指了指脖子。
嵐迦皺眉放下托盤,化了一道水鏡一照,臉登時紅得徹底。
“以後,以後……有你受的!”她低聲罵了一句,忙扯過領口努力地蓋住那道吻痕,端起托盤匆匆地走了出去。
木瑤熄了爐子琢磨著——看不出來,帝子殿下好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