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那秘密,我饒你不死。”黑袍之人厲聲警告,山嶽再下壓一些,霸烈的元氣力量讓青年的皮膚上出現點點紅跡,然後被雨水帶落而下。
麵具青年的眼神從未變過,那是俯瞰下位者的眼神,赤裸裸的蔑視,任老者冷靜,也受不了這等羞辱,枯瘦手臂落下,元氣山嶽砸下,卻在即將毀滅青年之時突然被赤紅色的波動湮滅。
“誰讓你下殺手的?”另一個老者出現,身著一襲白袍,衣服胸前繡著寸許多長的神似太極的圓圈,被一條黑色曲線分割,曲線左右用銀線繡織出太初二字,閃閃發亮,極有威勢。
方才出現的老者站在那兒,周圍的道雨水不敢沾其身,冷冷的看向畏怯顫抖的黑袍老者,斥哼一聲,這才轉過頭俯瞰著青年。
老者眼睛中射出一道光線,打量著麵具男子的周身,至於其體內,他也不敢妄動,因為當時出事的天階長老,實力並不比他差上絲毫,如今都成為半廢之人了,而且連記憶都不剩絲毫,天曉得他看到了什麼秘密。
“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親自出手帶走。”雨聲不停,但老者的威勢絲毫不減,淡淡的聲音將青年真的雙耳滴血。
倪令將整個麵具斜翻向頭上,不理會身上的傷勢,掌握醫之道,那些都是小意思罷了,淡淡的白色道氣出現,方才的傷勢痊愈如初,讓對麵兩位長老皺眉。
“你....走了不止一條大道??”那位天階長老率先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青年。
“宵小之輩總是幻想著能夠俯瞰他們連仰望資格都沒有的存在。”徹底露出真容的倪令與冰冷的雨界下淡然一笑道。他比倪令要猖狂的多,雖然沒有紫影的八禁實力,但是他自詡說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自己能夠比肩神繼,甚至超越神繼。他沒有神體,亦沒有神魄,但他有成神之心,這才令是紫影最不安的人族威脅,也是張順不敢抹殺掉倪令的人格,成全第二人格的根本原因。
撣了撣濕透的袍子,青年負手而立,他斜著頭平靜的看向兩人,睥睨天下的氣勢讓周圍的氣氛都是一頓。
黑袍老者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倪德元如此,其子又是如此,他們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為什麼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老者不服氣,想要爭辯,想要嗬斥,可是任他絞盡腦汁,任他想破頭顱,倪德元亦或是這個當初的廢體少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隻讓周圍的人衍出一陣無力感。有些人就是這樣,好像生出來便是為了讓眾生去仰望的。
太一門的長老低垂著眼眉,原本負後的雙手忍不住落了下來,跟對方相比,起碼氣勢上他是輸的徹底了,青年那是真正的目空一切,雙道同行,史無前例,起碼在這蘇黎皇朝是如此,以其的天資,是有有資格如此。
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樣的妖孽必須要趁早捏殺才行,今日屠了他一族,將來對方回報的,定然是更可怕的滅族之禍,大道行走者,既然得罪了,就要做到即刻滅殺,否則就隻能等著被殺。
白袍老者眼睛一凝,“庶子而已,何必裝神弄鬼,今日你必跟我回到太一門。”說完,一隻手伸出,火焰虯龍衝了過去,焚幹了周圍之雨水,最後化作豎杆牢籠,將青年困在其中,就要收取過來。
麵對霸烈至極的火焰牢籠,青年沒有絲毫氣餒一絲,臉龐上盡是瘋狂之色,仰天大笑,不落一滴淚水,這是來自第二人格的驕傲,俯瞰世間蒼生的驕傲,這樣的驕傲不允許他露出絲毫下賤的表情,更遑論是麵對著螻蟻般的存在。
白袍老者望著眼前的火焰囚籠,輕哼一聲,虯龍再度縮小,恐怖的溫度讓青年的身子都好似要融化,白色的醫道之氣溢出,卻隻能堪堪保住性命。這是白袍老者故意為之,他早看出了青年極限,要讓他在這生死之間感悟極致的痛楚,從而露出哪怕一絲畏懼屈服之意,可惜他還是異想天開了,青年最後強撐著不成樣子的身子,輕蔑的看了老頭一眼,竟然是想要自絕了。
老者再度哼聲,以恐怖手段阻止了其自絕之路,覺得無趣,便想要收起火焰囚牢。
囚牢一點點變小,很快變成尺許高寬,接回手中,就想要收入腰間的空間袋之中。也就在這時,老頭猛地抬起頭看向前方,四周天空放晴,天地似乎凝滯,而極遠處則依舊陰雲密布,大雨傾盆,時不時有閃電宣下。
“以身化天地,是超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