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下會審(1 / 3)

此處雲煙浩宇,嫋嫋升騰漂浮其中,不知將要漂向何方,更不知自何方而來。

在嫋嫋升騰的青煙之中,突兀顯現出一塊巨大黑影,仿佛像是鯨吞而來,遮天蓋地甚是驚人。

撥開雲霧才曉,那處黑影是成群漂浮於天際的山鋒,一眼望去多得數之不盡,縱觀山鋒之上青磚黑瓦搭建的屋舍林立其中,清晨淅淅瀝瀝的雨水順著黑色屋簷流入,那倒掛在山鋒之上的瀑布,龐大的水汽變幻成濃厚的雲煙,把一整個山鋒群包裹其中,仿似人間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而穿過漂浮天際的山鋒之後,那是一塊不知從何方延伸而出的巨大岩石製作而成的道台,道台渾然天成毫無人工修飾之感,上刻著繁複到極致的紋路,在道台兩側林立著一尊尊,身披鎧甲手持長槍直指天際的巨大侍衛雕像,那侍衛雕像眉眼之間充滿了蕭殺之意,仿佛隨時會活過來一般,甚是嚇人。

在侍衛雕像林立的道台盡頭,有一塊高凸而起的偌大陣台,此刻陣台正啟動著,散發著十色的光華,包裹著一整個陣台。

此時在陣台周遭,站滿了數千人,這些人無一不是怒目圓瞪,狠狠地瞪著被關押在陣台中那人。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一陣陣仿似戰吼般蕭殺之聲,充斥著這處空間,震耳欲聾之聲響徹了天際。

身著白色囚服,站在陣台中央的北堂將延,不解地看著這一切,默默地承受著,從四麵八方襲來的臭雞蛋、爛蔬菜、小石子之類的東西,他一身純白的囚服,此刻沾滿了各種汙物,若是平時這些凡物還不足以讓他,痛得咬牙倒吸冷氣,但那兩根貫穿了他身上神髓,鎖住了他身上一切神力的鎖神矛,令他此刻身體脆弱到,連剛出生的嬰兒也不如。

北堂將延不解地看著這些人,這些此刻對他怒目切齒,曾經卻對他阿諛奉承的人,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為何你們要如此對我?我們不是曾稱兄道弟,去往四方高談闊論嗎?然而此刻你們卻恨不得我就此死去,這是為何?

想到這裏北堂將延,心中的疑惑更是濃上了幾分,但他不是未曾問過原因,但回答他的隻有無盡的辱罵。未曾有人回答過他任何,沒人認真聽他說過任何。

這時從天際上閃出一陣五彩暈光,隨之而來的是一座懸浮半空的金光寶塔。

突兀從金光寶塔中,跳下來一群身著紫色鎧甲的人,那像是頭領的中年人忽然大喊一聲“收”,隻見金光寶塔迅速縮小,落至中年人手中,隨即中年人兩手一拍,金光寶塔即時消失,不知去了何方。

有人看出了這一群人的來頭,大喊了一聲“是西陵神國,北堂神將府中人。”

在道台之上的無數人都知道,大罪人北堂將延正是出身於,西陵神國北堂神將府之中。

所以北堂神將府來人,自然不會受到眾人的待見了,一瞬間劈麵而來的哄罵,仿佛像是浪潮一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

聽著那些汙穢不堪的話語,北堂鉦光怒眉橫飛,一張鐵血金戈般的臉,一時間黑得發紫,漆黑的怒目狠狠地往北堂將延身上刮了過去。

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真的生氣了,站在一旁的北堂將山,連忙站了出來解圍,他運轉體內的神力,往四方八麵激射而去,頓時不少人感到一陣淩厲的神力襲來,紛紛都嚇了一跳,這時這些人才想起,北堂神將府的威名,那是多麼的可怕,一時間眾人都麵麵相覷,不再敢亂說話,怕人家一怒之下,把他們擊殺當場,但有一些背景來曆驚人的家夥,卻不懼怕北堂神將府威名。

“北堂神將諸位大人此番前來,不會是要帶走這個,犯了滅世之罪的大罪人吧?”

某個穿著一聲青袍,背負一柄木劍的青年,從容地看著北堂鉦光,他心中想道:“別人怕你北堂神將府,我風子清可不怕。”

看到來人北堂將山,立馬迎了上去,從容地笑道:“原來是劍留仙派的風師兄,小弟神將府北堂將山失敬了。”

俗語說伸手不打笑麵人,看著北堂將山這般客氣,風子清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隨意回應了句:“好說,好說。”

跟著他瞟了一眼北堂將山,繼續說道:“北堂神將府此番意圖何為,我想這是大家比較關心的事情,就請將山師弟細道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