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繞著鼻尖。
“啪!”
窗戶少有得開著,透過狹小的縫隙照進一小束光,充斥著這個不大的房間。
聲音的來源在少女的手上,此時這雙手在一旁站著的男子手裏,就像是忠心的管家為他的大小姐擦拭著被弄髒的手指。
在那個模樣類似十字架的鐵柱上,房間裏的第三者呈十字被綁在上麵,鐵鏈束縛著他的手腳。
他的臉逐漸紅腫起來了,但比起他身上的傷痕,卻顯得微不足道。
“我改變主意了。”流暢的俄語從少女口中發出,她從男子的手中收回她的手,低著頭,憑著那微弱的光,細細地打量著。這雙手纖細而白皙,若是翻過來,會看見掌心還留著淡淡的粉色,那是剛才的那一巴掌留下的。
這是雙養尊處優的手,沒有粗糙的繭子和傷疤。
“愛爾德,你說我的手好看,還是他的手好看?”少女舉起手,恰巧那道光亮透過她指間的縫隙,照進她的眼裏。
“大小姐,您的手是最好看的。”愛爾德用俄語回道。他一舉一動都象征著他仆人的身份,如此的恭敬。
聞言,少女笑了:“呐,就知道你會說假話,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呐!”語畢,她又歪了歪頭,帶著少女的嬌憨和可愛,說:“不如,把他的手砍了吧,這樣,我的手就是最好看的了!”
她的眼裏閃爍著不正常的興奮的光,似乎很是躍躍欲試。
“是,我的大小姐。”愛爾德恭恭敬敬地回道,眼裏不帶一點色彩。
他將綁著男子的手的鐵鏈放下,男子的手垂了下來,那雙手傷痕累累,和少女的手天差地別。
愛爾德從一旁的木桌上拿起一把手術刀,像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手被血跡弄髒,又拿起了男子的左手。
當手術刀即將落下的時候,少女又突然開口道:“等一下,愛爾德。”
她的臉上是狡黠的笑容,像隻小狐狸,若忽略她口中的話,定今人忍俊不禁:“砍了他的手,那雙手還在啊。還是把這雙手剁成碎肉吧,誰也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樣的了!”
她的語氣十分輕快,像是為自己的主意而沾沾自喜。
“是。”
男子垂著的頭猛然抬起,扯動了傷疤,一陣鑽心的痛。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在被刀傷過而露出了肉的臉頰上顯得猙獰扭曲,幹涸的嘴唇上裂出了血。
“相信你不會知道。”男子口中發出標準的俄語,嘶啞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裏聽起來如此恐怖,“中國有句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沙啞的聲音令人瑟瑟發抖,卻又那麼淒慘。
少女的眸子中流露出詭異的光芒,像是棋逢對手時的熱血沸騰。
“是麼……那,我很期待啊!”
他笑了。用那沙啞而難聽的聲音笑著,牽動著傷口,劇烈的疼痛卻毫不在意。
男子的笑聲應和著刀切在木桌上的聲音,一刀,一刀,讓人戰栗,一股控製不住的快感,遍布他的全身。
數日後。
少女著哥特蘿莉服,坐在梳妝台前,認真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門被推開,穿著一絲不苟的愛爾德走進來,站在自家大小姐身旁,微彎著腰。
他道:“大小姐,他死了。”
少女並未回應,直到將十個手指甲塗滿了鮮豔似血的指甲油,才側過頭,看著愛爾德彎著腰一動不動的身影。
“呐,愛爾德,你說,他回來找我嗎?”少女眼中是最單純的光芒,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會,變成鬼來找我嗎?
……
與此同時,中國,北平。
女孩們推開酒吧的大門,醉醺醺地互相攙扶著朝街頭走去,一路嘻嘻哈哈,嬌小而眉目清秀的女生笑著接下了身邊同伴的生日祝福,心頭卻是壓不住的空洞與彷徨。
就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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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亂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