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和那個女人的那場曖昧深深地刺痛了草兒的心,她的心像是被誰撕開了一個裂口,淋漓的鮮血不停地淌出來,無情的冷風一遍遍地舔舐著那傷口,淤血冷凍凝固,她的心跳在一點點微弱,漸漸停止。她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了,身子虛虛地飄著,她感覺自己要死了。死了也好!閉上眼什麼都看不到了,河與那個女子,黑馬和那個女人就都從她的眼前消失了、幹淨了……
她又覺得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去,像是被一隻大手拽著往下沉去,她墜入到一個深淵中了,她控製不了自己了,像是被施了咒語了,她想喊,嘶心裂肺地喊,但胸口卻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似的,憋悶窒息,她像一灘泥一樣軟了下去……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潔白,鼻息裏是濃濃的藥水味兒,自己好象不是躺在家裏,會是哪兒呢?她環顧四周,並排還放著兩張床,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躺在上麵,其中一個正打著吊針,身邊是陪伴的家屬;再低頭看看自己,也是穿著病號服,病床前也立著輸液架。怎麼會在這裏呢?草兒迷糊了一陣,她努力搜索著記憶,哦,好象是自己暈倒了,就被送到這兒來了吧?
這時黑馬從病房外麵回來了,看到靠坐在床頭的草兒又是驚喜又是擔心,“快躺下,要好好休息!你可醒過來了,嚇死我了!”草兒輕笑了一下,“沒事兒,讓我坐會兒。”“那坐一會兒就躺下。”黑馬放心不下,草兒點了點頭。“都是我不好,沒好好照顧你,害你病情加重。”黑馬做著檢討,草兒的心裏又一酸,眼睛就又潮起來。“怎麼了,草兒?還是很難受嗎?我去喊醫生!”說著就要往出走,草兒趕忙製止了他,“哦,沒事兒,看來我還得躺下休息,還感覺累!”草兒打著馬虎眼,黑馬疑惑地望著她,“真的沒事兒?真的不用叫醫生?”“不用,躺會兒就好。”說著草兒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那你好好睡會吧!我到外麵露台上去抽根煙。”
黑馬離開了,草兒又睜開了眼睛,她哪裏能睡的著啊?她想理理自己的思路,下麵該怎麼辦,她得好好的想想!和黑馬結婚十多年了,雖說黑馬粗心些,但其實對自己一直挺好;黑馬工作很努力,職位一直在上升,工資也一直在上漲,他把掙的錢大部分都給草兒和朵朵花了,所以他經常出去應酬,草兒也不覺得什麼,白靈和曉燕也經常告誡她要多留心黑馬,男人在外麵馳騁,沒幾個不花心的,麵對姐妹們的好心提醒,草兒常常是笑一笑,心想那是黑馬的工作需要,他心裏有她和朵朵,會把持住自己,不會亂來的;可是誰想到常在水邊走,哪能不濕鞋?黑馬還是被拽下水了,身邊美女如雲,你不去招惹她,可她偏來粘你,一來二去,男人怕也難招架這溫柔攻勢,遲早會拜下陣來。
唉!想想那晚見到的那幕,那個女人就像是主動出擊,不過黑馬不是也迎合了嗎?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密擁吻,長時間都沒有分開……天呐!草兒不願再想下去了,她不想相信黑馬會背離她,但事實是黑馬確實和別的女人投懷送抱了,這是女人一,也許還會有女人二、女人三……草兒越想越可怕,她不願往深了想下去了,也許?也許?也許……黑馬和這個女人還上過床吧?黑馬有很多這樣的機會,那些個晚歸的夜晚,完全會促成這樣的膠合,會嗎?會嗎?草兒不願相信,但此時她的內心已是布滿了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