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後的朵朵被推回到了病房,黑馬和草兒一直守侯在身旁,朵朵很堅強,一直安慰草兒說她不疼,過幾天就能回學校上課了。望著可愛的女兒,草兒的心突然不安起來,一度遊走的心,散落的情感,再回首時,如何麵對孩子這稚嫩的容顏?淚,又下來了,一滴又一滴,無聲地落在了孩子身上……
朵朵的身體一天天地在恢複,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她直嚷嚷著要出院回家去喂她的小金魚,黑馬告訴她在替她喂著呢,她嘴一撇:“才不信呢,每天忙忙碌碌的爸爸會想起我的小金魚?”黑馬一臉無奈的笑。醫生告訴朵朵說還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她興奮地用黑馬的手機不停地給同學打電話告知她出院的消息。
草兒讓黑馬去上班,醫院裏沒多少事情她一個人陪朵朵就行。朵朵鬧累了,酣然如睡。草兒來到走廊裏,坐到長椅上,長長地舒了口氣,河又從她的記憶裏鮮活起來:不知河這幾天在做什麼?有沒有上網等我?草兒默默地想。她拿起手機,對河的牽掛讓她不由自主地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噢,不!該說些什麼呢?簡單的一個問候嗎?近日的情況嗎?那都會暴露她內心的秘密,這秘密會再一次把兩個人都推到痛苦的邊緣,無法收住思念的腳步……
草兒手一抖,心猛然抽搐,手機險些掉落到地上,她收起手機,穩了穩心神,又走回到病房。
朵朵睡醒了,正在東張西望找著媽媽,看見草兒進來,開心地笑了,“媽媽,我想吃蛋糕,奶油的。”嗬嗬!小家夥胃口還挺好,一睜眼就要東西吃。“好,你乖乖聽話,媽媽去買。”
草兒出了醫院大門,對麵街上有一家蛋糕坊,櫥窗上大幅的蛋糕宣傳畫亮著路人的眼。草兒站在路邊正欲過馬路,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她的眼睛,對麵街上江濤正拉著一個女孩的手,有說有笑地走著,草兒聚攏目光使勁瞧著,那女孩兒不是白靈,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裙子,白靈是不穿裙子的,總是一身牛仔或一身T恤,紮著馬尾,素麵朝天,而那個女孩兒卻是一頭散在身後的長發,隨著風一飄一飄地。
草兒目送著江濤和那女孩兒走遠,才想起還要給朵朵買蛋糕,草兒躲閃著來往的車輛走到了那家蛋糕坊。
拎著蛋糕往回走,草兒的心裏迷迷糊糊地,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剛才眼前所捕捉到的那一幕,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還有心,她的眼角劃過了憂鬱;她的內心寫滿了擔憂:白靈啊!你會如何麵對這一切呢?你所沉醉的幸福生活可能已變了味道。
朵朵大塊朵頤,樂不可支。草兒一頭躺在床上,那種疲憊又襲滿了她的全身,真想靜一靜啊!什麼都不去想:發生過的、正在發生的、和即將發生的都讓它變成一個遙遠的夢境吧!塵封在記憶裏,永不啟封……
“嘟嘟……嘟嘟……”手機信息提示音,草兒慵懶地翻閱,但馬上她的心就狂跳起來,是河的信息,一行字清晰地出現在她的眼前:草兒,幾天沒見你了,你還好嗎?還好嗎?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