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不自欺,不欺人,坦蕩生活——談真誠(2)(1 / 2)

《論語·公冶長》中孔子說,一個人講一些虛妄的、好聽的話;臉上表現出好看的、討人喜歡的麵孔;看起來對人很恭敬的樣子,但不是真心的。用我們老百姓的話說更直白:嘴上一套,背地裏是另一套,這樣的人就叫“兩麵三刀”;還有明明對人有仇怨,可是不把仇怨表示出來,暗暗放在心裏,還和有怨恨的人故意套近乎,這種人的行徑是不對的,用心是險惡的。

大多數人通常都是把心情寫在臉上,哪裏有那麼多的精力用在工於心計上,這樣活著未免太累了。

貞觀初年,有人上書請求清除邪佞的臣子。唐太宗問他說:“我所任用的都是賢臣,你知道哪個是邪佞的臣子嗎?”那人回答說:“臣住在民間,不能確知哪個人是佞臣。請陛下假裝發怒,以用來試驗群臣,如果能不懼怕陛下的雷霆大怒,仍然直言進諫的,就是忠誠正直的人;如果順隨旨意,阿諛奉承的,就是奸邪諂佞的人。”

這個人的辦法看來非常聰明,但是太宗對上書的人說:“流水的清濁,在於水源。國君是政令的發出者,就好比是水源,臣子百姓就好比是水。國君自身偽詐而要求臣子行為忠直,就好比水源混濁而希望流水清澈一樣,這是不合道理的。我常常因魏武帝曹操為人詭詐而特別鄙視他,如果我也這樣,怎麼能教化百姓?”

於是,太宗對上書勸諫的人說:“我想在天下伸張信義,不想用偽詐的方法破壞社會風氣。你的方法雖然很好,但我不能采用。”

不管對誰,都需誠心誠意地對待,這樣才能夠贏得別人的信任;而不是通過一些看似聰明的手段,來試探對方。因為一方麵這樣做有被識破的危險,如果被別人利用,趁機表現,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是非顛倒的境地;另一方麵,當自己都失去了誠意的時候,就不可能再要求別人真心實意。

真誠,乃為人的根本。如果你是一個真誠的人,人們就會了解你、相信你,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人們都知道你不會掩飾、不會推托,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都樂於同你接近,因此也就容易獲得好人緣。

以誠待人處事,能夠架起信任的橋梁,消除猜疑、戒備的心理,能夠成大事,立大本。

“言而無信”的人生悲劇

以賓陽才質之美,行之以忠信,堅其必為聖人之誌,勿為時議所搖、近名所動,吾見其德日近而業日廣矣。

在王陽明看來,誠信是一個人的立身之本,一個人存在於社會之中,誠信是其基本的道德依存。如果一個人能夠堅持忠實誠信為行事的準則,堅定做聖人的誌向,不被時局動搖,不被名利誘惑,德行修養就會越來越高,事業也會越做越大。

孔子在《論語·為政》中也曾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意思是說:人不講信用,真不知道怎麼可以呢!就好比大車上沒有輗,小車上沒有軏,它靠什麼行走呢?一個人失去信義,便無所依托,長此以往,別人對其隻會敬而遠之。信口開河、言而無信,隻會讓自己失去做人的從容與真摯,同時失去別人的信任。

季劄是春秋時吳王壽夢四個兒子中最小的。他雖小卻很有才華,壽夢在世時就想把王位傳給他,但季劄避讓不答應,壽夢隻好仍舊讓長子諸樊繼位。

後來,季劄受吳王的委托出使北方,北行時拜訪了徐國國君,徐國國君在接待季劄時,看到他佩戴的寶劍,吳國鑄劍在春秋聞名,季劄作為使節所佩戴的寶劍自然不凡,徐國國君對季劄的寶劍讚不絕口,流露出喜愛之情。季劄也看出徐國國君的心意,就打算把這寶劍送給他以做紀念。但是這把劍是父王賜給他的,是他作為吳國使節的一個信物,他到各諸侯國去必須帶著它,現在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怎麼能把它送給別人呢?隻能暗下決心,返回時一定把此劍獻上。

後來,他離開徐國,先後到魯國、齊國、鄭國、衛國、晉國等地,返回時又途徑徐國,當他想去拜訪徐國國君以實現自己贈劍的願望時,卻得知徐國國君已死。

萬分悲痛的季劄來到徐國國君墓前祭奠,祭奠完畢,季劄解下身上的佩劍,掛在墳旁的樹木之上。隨從人員說:“徐國國君已死,那寶劍還留下幹什麼呀?”季劄說:“當時我內心已答應了他,怎麼能因為徐國國君已死,就違背自己的心願呢!”

一個已經亡故的贈劍對象,一把價值連城的寶劍,詮釋了“誠”的真實含義,相比那些對別人作出了正式承諾而找各種理由不履行諾言的人來講,季劄無疑為我們做出了表率。

誠信是一個人安世立命的基本準則,是與人交往的前提,唯有遵守對他人的承諾,他人才會將心交於你,並且團結在你的周圍,給予你存世的支撐。倘若你曆來以違背誓言為生活的基本準則,隻為小便宜處處失信於人,則不但會失去朋友,還會失去你所得到的一切,令自己孤立無援。

因此,王陽明總是告誡自己的學生:講良知,自然就不能夠容忍不誠實。不誠實一旦存在,心就能夠察覺。而誠實也好比人的名片,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為其贏得信賴。在成功的道路上,誠信的品格比能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