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師兄在我這裏住了半個月,期間我問他什麼時候去辦正事,他卻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我說還不到時候,在等等,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都師兄住在我這裏的這段時間,閑著沒事不是去拜訪一下老瞎子,就是到陸啟澤店裏找渡惡老和尚聊天,倒是一點不著急,他不著急我卻坐不住了。
心裏總壓著塊石頭,既然已經答應下來要幫他,那就得做到啊,但我心裏總是犯怵,扛天劫啊,都師兄也太看的起我了,我現在的道行能抗的過去嗎,但我心裏清楚,既然他要我去,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出現什麼意外,但遭雷劈肯定是免不了的,就這麼一天天的拖著,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早早晚晚都要過這麼一關,早點挨這麼一下,我也不用整天在想這些了。
這天早上起床剛刷完牙洗過臉,早飯還沒吃呢,我就看到都師兄又準備出門了,我趕忙就走過去對他說到“三師兄,你又準備去哪啊?咱們什麼時候去把正事辦了呀,本來我以為咱們師兄弟裏麵就百金聖臉皮厚,沒想到你臉皮比他還厚,這些天沒事就跑老瞎子那喝人家的茶,去老和尚那朝人家要參吃,你是不是把渡劫的事給忘了呀。”
都師兄聽我這麼說,頓時就尷尬了起來,把拳頭放在嘴邊幹咳了兩聲“哎呀,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對了,今天是幾號啊?”
都師兄的話直接就讓我翻起了白眼,敢情真是給忘了呀“三月十五號。”
“什麼?都十五號了,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啊,快,快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出發,這都晚了一個多星期了,再不去那老蚺怕是壓不住了。”
看著他火燒屁股的樣子,我就咧了咧嘴,在我心裏都師兄不是這樣的啊,沒想到他也這麼不靠譜,這次跟他去,我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麼,索性除了斥神鞭就什麼也沒帶。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納悶的問他“師兄,你不是說都晚了一個多星期了嗎,那我怎麼看你好像不著急呢,咱們這開車去路上最少要一天多的時間,你為什麼不直接用遁法帶我去呢。”
“用什麼遁法啊,這兩天老和尚的雪參被我啃了不少,有點上火,術法使不出來,萬一遁跑偏了更費事,對了前麵到服務區了停一下,我得泡袋板藍根喝喝去去火。”
看著他拿出幾大包板藍根我就冒出了一頭的黑線“至於嗎,就是上火也用不著買這麼多板藍根啊,你這去開個藥店都用不完的勁。”
“這哪是我買的啊,這是從渡世師叔那裏拿的,老頭子太扣了,有好茶不拿出來,每次去都給我喝這些,說是零三年非典的時候買的,到現在都沒喝完,我就順手拿了點。”
都師兄的話差點沒讓我一口老血噴出來,果然這些和尚術士之類的人和正常人不一樣,零三年非典買的板藍根能喝到現在都沒喝完,他們當時都是怎麼想的呀。
“對了都師兄,前幾天你讓吳青去辦什麼事啊,怎麼這些天一直都沒見到他啊?”
“你說那小子啊,確實有些事讓他去打探一下,不過沒想到他用了那麼長時間,看來這事有些麻煩啊。”
看我沒繼續往下接話,都師兄扭過頭來看著我“你怎麼不問問我讓他去幹什麼了?”
“快到了都師兄,前麵再有五百米就到服務區了,把你那板藍根一會兒給我也衝一包。”開玩笑,我要是在問的話,萬一真有什麼麻煩事,不用想肯定又跑不掉我的份。
都師兄看我打岔,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我們一路開車快到傍晚的時候才來到陝西境內,下了高速,天已經黑了,三月份的天就是這樣不到七點鍾就能黑透。
本來以為都師兄挺著急的,應該會馬不停蹄的去處理正事,沒想到他卻掏出電話聯係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說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在去。
晚上在酒店吃飯的時候,都師兄還特意要了一瓶酒,開了一天的車,胳膊大腿都是酸的,晚上洗了個澡我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我硬是被凍醒的,耳邊還乎乎的刮著大風。
察覺到不對勁,趕忙就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我不是在酒店嗎,怎麼一覺醒來身在峪嶺之間,入眼白茫茫一片雪景,而都師兄就站在我身邊,皺著眉頭抓頭皮。
“都師兄,這是哪?我們怎麼到這來了?”
“果然遁跑偏了,怎麼跑到子午峪來了,看來以後這上火的東西得少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