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名曰:崇德。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德,但明麵上自然是好名字。
五米多高的石柱,雕龍畫鳳,漢白玉的台階,中道浮繪遊龍戲日。
幾個先天一重的宗師,站立在外。
遠遠望去,仿佛看到了森嚴寶象的聖地。
唐嘯隨人走近,已然聽到大殿中傳來的笑聲。
周雅芝跟在唐嘯身後,隻掃了眼站在門前的一名老者,不覺心驚膽寒,通體冰涼,那老者眼神如刀,看一眼渾身不自在。
緊跟著唐嘯走近,嚇得不敢抬頭。
“唐少稍等,我去通稟。”那人說了聲,便跨入大門。
門高三米,都是極好的木料,溫養得體,上麵散發著濃鬱的香味,似是經過特殊鍛造,實際的木材竟然看不出。
二人等在門外片刻,裏麵傳來聲音。
那人出來,“唐少請進。”
唐嘯點點頭,踏入其中,兩旁依次坐滿了江湖人,或是大德高僧,或是有道大師,還有更多深入社會的武門中人。衣服也是千奇百怪。
宋陽府高坐居中,見唐嘯進來,熱切地笑道:“唐少,這些都是我南國名宿,而今聽聞唐少大名,頗為好奇,請老夫代為引薦。”
唐嘯“哦”了一聲,原來不是為了宋魯楓出頭。
想來也不可能,宋魯楓還沒有那個價值。
“自北南來,我也想要見見南國英雄,煩勞宋家主了。”
宋陽府一笑,伸手指了指坐在左邊第一位的老者,笑道:“這位是遙天宗左護法萬子恒。”
眾人的目光早就在打量唐嘯。
唐嘯聲言,必為宋德叔取得宋家家主之位,不管如何,單憑這句話,已然犯了眾怒。
家主,不僅要統合內部,更要能走出去,結好外部。
在場的武者,無不和宋家關係匪淺,家主的變更,自然也關乎到兩家以後的合作事宜。
譬如遙天宗,乃是一門散落在南方海域小島上的武門,本身不置產業,但和宋家關係非比尋常,宋家許多子弟,都往遙天宗學習武道。每年宋家要給遙天宗送財物等東西,至少一億以上。
更不提許多無法用金錢衡量的物件。
遙天宗左護法在南國武林也名頭極大,人稱山河碎。聽聞此人祖上乃是明末清初一位錦衣衛千戶,手中一把繡春刀耍的極好。當年皇明破滅,萬家祖上逃避海域,後來便入了遙天宗。
祖上學武有成,而後特意找人打造了一把新的繡春刀傳家用,名叫山河碎,此時就放在萬子恒腳邊。
正因遙天宗和宋家關係千絲萬縷,萬子恒看著唐嘯,格外生厭。
宋德叔不是廣城宋家之人,他隻見過幾麵,如何能隨他心意。
“你便是北燕唐家的唐嘯?”萬子恒坐在椅上,神態倨傲,昂首問道。
唐嘯拱手道:“唐家唐嘯,見過萬前輩。”
“年紀輕輕,大言不慚!”萬子恒一聲冷笑。
唐嘯微微皺眉。
宋陽府及時插話道,“這位是嶺南林家的林俊辰。”
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起身笑道:“久聞唐少名號,今日終於相見,晚上我自會去拜訪唐少,我嶺南林家家中還有些東西,可供唐少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