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卿侯愣了下,一時找不到話反駁,確實如韓休依所說,可…
司馬袁老臉也有些尷尬,但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對方在他眼裏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女娃,才十五六的樣子,好看有什麼用,到時候紅顏禍水,他們這些老臣哭還來不及,一定要選個穩重的皇後!
“咳,雖說如此,但這畢竟是一國之母的大事,不能等同於一般百姓而論。”司馬袁道。
韓休依不惱不氣,撇開眼,緩緩道:“說到底還是皇上的家事,難道大人看不起普通百姓?”
“這這這,老臣怎會看不起百姓,皇上的家事便是國事,怎能馬虎?”司馬袁義正言辭道。
“哦?皇上的家事是國事?”韓休依像是認真地問道。
“那自然!”
韓休依無感情地嘴角一勾,真是兩個迂腐的老臣:“那丞相大人和禦史大人可知罪!”
司馬袁和公卿侯疑惑地看看對方,臉上寫著不知所以。
“司馬丞相既然說皇上的家事便是國事,那如今本宮這個皇後還沒被廢,那便還是皇後,方才兩位大人踩死了本宮的兒子女兒,是不是也要當作國事來處理?!”韓休依指了指進門時丟在兩位老臣腳下的七星瓢蟲。
公卿侯一甩袖,憤然道:“荒唐!兩隻蟲就當作兒女,皇後當真是認真說的?”
“本宮當然是認真的,蟲也是生命,是生命就是活生生的,本宮剛養了他們,喂好的住好的,和自己的兒女無區別,怎麼就不能算了?”韓休依異常嚴肅道,隨即哀傷道,“誰知就在剛才,兩位大人當著本宮和皇上的麵踩死了他們!你們…你們…我的兒子女兒啊,你們死的太早,為娘都沒做好準備,白發人送黑煩人……”
還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裏誰都沒你年輕,司馬袁和公卿侯也是頭一次碰到如此“講理”的人,可竟被說得無力回嘴。
“皇上,您看皇後…”司馬袁無奈隻好願皇上能把這局麵轉過來。
可惜,慕容涵看得正歡,韓休依可幫他好好修理了這兩個老家夥,他幹嘛要阻止?
“朕覺得朕的皇後說得很對,兩位愛卿難道覺得不對?”慕容涵心情好,口氣也沒平時冷漠滲人了,“還是說兩位愛卿視命如草芥?”
“臣不敢!”司馬袁與公卿侯紛紛跪下。
韓休依趁機拭了拭根本沒有的眼淚,傷心道:“兩位大人都說了,皇上的家事是國事,那兩位大人殺了本宮的兒女,該當何罪?”
“老臣…”兩人惶恐,“皇後娘娘息怒,皇上饒命!”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司馬袁和公卿侯此時跪著動也不敢動,他們的這個皇帝本就以殺人不眨眼為名,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還不要了他們的老命。
見此,韓休依心底一笑,麵上委屈道:“兩位大人是忠臣,本宮不過是一介女流,怎比得上兩位大人的命重要。”
“皇後娘娘言重!”
“皇後娘娘千金之軀,老臣不敢相提並論!”
兩人終於漸漸明白到,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年紀輕輕,擁有傾城容貌的女子並不是他們所知的簡簡單單,這個女子僅僅用了幾句話就把他們逼到了生死邊緣,其才略的出彩,背景的不得而知。
丞相和禦史大人此刻才意識到,他們囂張冷酷的帝王怎會娶一個平民百姓,是他們太天真了。
韓休依很滿意這結果,收起了傷感,吃了虧般道:“兩位大人,本宮怎麼會與你們計較,若這是家事…你們看呢,這事是家事還是國事?”
“家事,家事!”
“那好,封後呢,是家事還是國事?”韓休依問。
“家事,家事!”
搞定,韓休依在兩位老臣沒看見的時候對慕容涵勝利地笑了笑,看吧,這不解決地很簡單。
“兩位愛卿若是沒什麼事…”慕容涵幽幽開口。
“微臣告退!”
司馬袁和公卿侯退得比什麼時候都快,皇後不簡單,皇上從頭至尾都任由皇後說話,事後想想,兩人都背後一涼,若是他們領悟能力差點,是不是就命歸黃泉了?
兩人一走,慕容涵對韓休依立刻變成了溫柔的樣子:“依姐姐真厲害!”
“那還用說。”韓休依笑笑道,“對了,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解藥的事。”
慕容涵頓了下,正言道:“靈帝飄忽不定,最近的出現在玄宿國,可以先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