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們說誰,是叫我嗎?”素雪疑惑不已,巴掌臉上寫滿疑惑和迷茫,看了看那三名男子一臉神傷情深的模樣,又抬頭看了看平子鑒。
然後,她開口說到,“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認識叫暖暖的姑娘。”
素雪真誠的解釋卻讓三名男子原本熱血沸騰的心,一下子如墜冰窖,而跌入萬丈深淵,冰裂欲碎。
“平子鑒,你對她做了什麼?!”尚子逸一改逍遙隨意的姿態,怒意橫生。
古謙翼劍眉一擰,眼中射出無數恨意,若是實體化的刀劍,隻怕平子鑒早已萬孔千穿。
“相公,這幾個人怎麼這麼凶啊,你得罪他們了嗎?”素雪有些害怕的靠近平子鑒,像一隻小鳥想躲到他的羽翼保護之下。
“素雪,不要害怕,隻是三個瘋子,我們不要理他們,我們回去吧。”平子鑒握著素雪的手轉身欲走。
“瘋子?長這麼俊俏,哎……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臉啊……”素雪低聲喃喃自語。
卻被耳尖的四人聽了個清清楚楚,那三人氣悶得差點吐血。
“別想跑,把暖暖還給我!”眼見二人準備逃離,尚子逸大吼一聲,一個飛躍,高高躍到半空中,直取平子鑒麵門。
平子鑒袖子一抬,一道犀利的銀光從他的袖口射出,就聽“叮”的一聲清脆的叩擊。
尚子逸的手已經抓住了平子鑒的手臂,他得意一笑,“嗬嗬,沒想到你的飛針也會吃癟吧。早料到你會出這招,我全身都穿了軟金甲,這下你沒招了吧。”
另外一邊,古謙翼和古謙冉也迅速加入戰局,但是因為素雪被平子鑒控製著,雖然三人占了絕對的武力優勢,可顧忌著素雪,一時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觀之平子鑒這邊,他牢牢的把素雪抱在懷中,另外一邊見著機會就朝那三人丟飛針,一時間,戰局僵持著,誰也占不了上風。
素雪在戰局的中央,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轉得飛快,不時還會為幾個驚險的對打歡呼一聲,刺激得四個打得熱火朝天的男人都一頭黑線。
圍觀群眾眼見打起來了,這下不好玩了,包圍圈迅速疏散,一時間,偌大的市場區隻剩下那爭鬥中的幾人,煙塵四起,跑得慢的某些婦女孩童們驚懼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有些膽子大的好事群眾則爬到了屋頂上繼續觀看戰局,都準備著將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四美男爭風吃醋事件”作為接下來半年的談資,聚精會神地觀摩,生怕遺漏下任何一個細節導致他們的講述不夠生動。
“夫君,這幾個人怎麼好像是來找我的噢。”素雪整個人掛在平子鑒身上,臉貼在平子鑒堅實的胸膛上,觀察了會兒終於下了結論。
“他們是不是認為我就是那個暖暖呀?”素雪眨巴著晶瑩的眸子一臉求知的看著平子鑒。
聞言平子鑒一驚,一時不察,被貼身搏鬥的古謙翼一掌拍在他的後背窩。平子鑒硬生生受了這一掌,腳下一個踉蹌,抱著素雪的身型搖晃了幾下,又被尚子逸拍了第二掌,手臂失去力道,素雪從他懷中落了下來。
平子鑒一聲驚呼,顧不得腹內的傷痛,準備將素雪接住。而那三人見素雪下落的動作,也急忙伸手準備將她接住。
卻見那妮子一個翻身跳轉,原本要摔個四仰八叉的下落動作被她騰空扭轉,一個飛身,牢牢落在幾丈開外的平地上。
見平子鑒被打傷了,素雪的小臉冷凝住了,寫滿焦慮和擔憂,開口訓斥道,“你們以三敵一,算什麼英雄好漢!還有,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叫什麼暖暖的,我一直都是雲素雪,而你們,打傷了我的夫君!!”
清脆的兩句話,如響亮的耳光般,將三個男人釘在原地,麵上一時間青白交錯,麵色極為難看。
平子鑒有些不穩的站在原地,見素雪平安無事,放下心來,卻一下子氣血上湧,嘴角滲出鮮紅的液體,他強捂住自己的胸口,把那口幾欲噴湧的鹹澀液體吞了下去。
“相公!”素雪見平子鑒傷得不輕,驚得向他奔去。
卻被在一旁的古謙冉抓住了手臂,阻攔了她的動作,素雪又氣又急,伸手在古謙冉的手臂上狠狠一抓,如野貓般留下鋒利的幾道淋漓的鮮豔血痕,她劇烈掙紮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嗖”的一聲,古謙翼一個手刀劈在她腦後,原本野性難馴的素雪如小綿羊般失去知覺軟倒在古謙冉的懷中。
“我看事有蹊蹺,不知他對暖暖動了什麼手腳,我們先把她帶回去再說。”古謙翼麵色很不好看,冷然說到。
古謙冉點點頭,看著懷中恬然如安睡般的女孩,他的眉緊皺,什麼東西沉重的壓得他胸腔悶痛,那幾道血痕似乎並不是痛在手上,而是深入到血脈,流入到骨髓裏的痛……
“把素雪還給我!”平子鑒見著古謙冉抱著素雪準備離開,急得一口氣沒憋住,一口熱血從他腹腔噴湧而出,鮮豔了一塊土壤。
“別走,把人給我留下。”還沒回過氣,平子鑒一個飛身準備奪人,卻被古謙翼憑空截住,兩人在半空中就過起招來。
受了傷的平子鑒明顯在體力和技藝上吃了虧,不出五招,就被古謙翼一掌拍在胸口掃倒在地上,他勉強的支起身子,可是,此時那三人的背影已經迅速遠去,逐漸凝結成幾個小點,直到消失不見。
平子鑒凝肅的望著那幾人遠去的方向,他的臉上依舊沒有顯現任何表情。
他千年不變的撲克牌臉,周身散發出不屬於人間的鬼魅魔域氣息,此刻愈發濃鬱,使得周圍的人群都壓根不敢靠近他。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術言修半俯下身,拍了拍好友,“讓他們走吧,她,畢竟不屬於這裏。”
平子鑒恍若沒有聽到般,仍然僵持在那個姿勢,遙望著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虛空,沒了焦距,看不出一點心情的痕跡流露。
良久,他才說了幾個字,“她說過,讓我帶她走的……”
術言修憂心忡忡的看著好友,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