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嗬嗬,你問我為什麼?!”古謙翼突然冷笑起來。
聽著二人的對話,尚子逸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因為與他無關,所以他置身事外的靠在牆上,心裏就念著那個去買東西的某不良女。
而古盈裳,麵色僵硬,緊咬唇畔,似乎大受打擊。
“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出色。無論是文還是武,所以你理所當然的獲得所有人的關愛,爹、娘最疼愛關注的永遠是你。你順理成章的接手雲魈宮,成為眾人崇拜敬仰的宮主。我卻是無用的古謙翼。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心裏隻有你,我要爭,爭回應該屬於我的東西!”
“哥,你知道嗎?你看到了嗎?這些年來,我已經把雲魈宮發揚壯大,所有人都認定我這個宮主比你更出色!”這一刻的古謙翼,不複以往的冷漠,執著的,堅持著,等待著那句認同。
古謙冉歎息了一聲。
“謙翼,父母從小都疼愛你,雲魈宮宮主,代表著責任,所以從小我便被要求要做好兄長,照顧你,做好宮主。”古謙冉話語一頓,備感滄桑艱澀。
“而他們對你,卻沒有絲毫要求。你可知,當我要每日被要求勤練功時,多羨慕能盡情玩樂的你。當得知你一心念著這宮主的位置,即使明知你陷我於唐門的追殺,我便成全你,我本無心爭鬥,隻想過淡泊的生活。這塊令牌,你拿去也罷!”
古謙冉一掏衣袖,丟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來,敲在桌子上,一聲磕擊的悶響。
一段話,似乎抽盡了所有的力氣般,流淌……
一枚令牌靜靜的躺在桌上,閃耀著金屬黑亮的冷光,看得讓人覺得森寒襲人。
古謙冉仍然表情平淡,仿佛剛剛訴說的不是兄弟之間的恩怨,而僅僅是不相關的人般。
古謙翼一席話聽下來,整個人如靜止般立在那裏,覬覦已久的令牌丟在桌上,他看都未看一眼。
坐在凳子上,仿佛靈魂被抽離了……
突然,門咯吱響了一聲。
緊接著,傳來女孩俏生生的聲音,囁喏的,“對不起,師父,我沒帶錢。”仿佛做錯了事情般,低著頭,手指攪著裙擺,有些不知所措。
尚子逸忍不住噗嗤輕笑出聲,屋內的氣氛被她這麼一攪和,倒是緩和下來,他邊掏錢袋邊往外走。
古盈裳也仿佛鬆了口氣般,站起來,“我也陪你去。”
二人仿佛有默契般,想要留這兩兄弟單獨相處,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些話,還是留給他們之間說吧。
三人走了出去,獨留下古謙冉和古謙翼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