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禹王朝的皇子府離皇宮大多不超過十裏地,但這一規矩由初代皇帝創立並一直流傳至今,其中之含意卻是無人知曉。
三皇子的府邸座落在皇宮的正東,高大的青石院牆,牆簷下砌築鬥拱,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二個大字‘興仁’。
走進皇子府中便從中能窺見如今天禹王朝之興盛和強大,三皇子府邸之內主殿與次殿間以回廊相連,紅牆黃瓦,畫棟雕梁,金碧輝煌,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屋簷上雕刻著種種脊獸,皆塗以金漆,壯觀雄偉。次殿之中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鵝卵石鋪成的甬路蜿蜒穿過花園通向一個個小小的院落。
在其中一個院落中,奇花異草,牽藤引蔓,異香撲鼻,弘儀身著繡有七彩雲與金色三足烏的青色錦服坐在檀木涼亭下,俊美的臉上帶一抹笑意,望著對麵的白衣青年微微道“爻水,你這個連環之計簡直天衣無縫,秒不可言。其一,從安插棋子到蒼雲商會的隊伍裏,到將赫連牧帶進商隊之中;其二,聯合赫連部和興坪國共同清理沿路的可能對赫連王子造成危害的隱患,確保赫連王子的安全,直至到達帝都,完成對弘覺的致命一擊;其三,聯合眾大臣集體彈劾弘覺,連帶他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都給翻出來。最後果然如你所料,父皇大怒當即廢黜弘覺的世子之位,真是大快人心。”
叫做爻水的白衣青年將手中正在搖著的折扇一合,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這非我個人之力,而是不仁者失其道,無道者必然寡助,大概朝廷之上那些擁立弘覺的大臣們此刻也是無人站出來替他求情吧。我曾遠觀弘覺,其麵相雖屬大貴之相,細看卻透著一股陰狠戾氣,不但如此,從弘覺近些年的這些手段中也能看出他是一個心胸狹隘手段狠辣之輩,若是他將來繼承大統,恐天下百姓將遭大難。話說三殿下最近需要謹慎一些為好,我想以弘覺的手段必然會查明是殿下您下的手,到時候一會想盡辦法來報複殿下的。”
弘儀將杯中的清茶一欽而盡,麵朝爻水微微笑道“弘覺他手下的那個神秘殺手組織可奈何不了我,爻水,你可推衍出到我現在劍士的段位麼?”
爻水又變回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把玩著琉璃茶杯,翹起嘴角眨著眼睛微微嘲到“你是在質疑一位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天衍者能力麼,你現在中級六段劍士,差三段晉升大劍師。還有弘覺可不會讓手下的死士冒然的去襲擊一位皇子的,他要好好想想在黑暗中的那些影子。”
弘儀一愣,曬笑道“不虧是天衍者,等等,影子?你說的是影衛嗎?但是據我所知影衛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爻水像是看白癡一般瞥了弘儀一眼,道“都說三皇子怎麼怎麼睿智仁德,我看你仁德有餘,睿智可就談不上了,嘖嘖,這智商還是有點問題。”
弘儀越聽臉色越差,擼起袖子作勢要打。
爻水笑止住他道“你還是像小時候在學院那般性急,我現在可是最強的天衍者之一,我會洞察一切:如果你攻擊我的話,首先會將桌上的那壺上好的清茶碰倒,然後茶水會濺到你身上,然後我輕輕起身,你會因為攻擊落空而一頭載在桌子上,然後一臉茶水。”
弘儀收了手也笑了,道“難不成影衛是真的存在的?”
爻水正色道“現在你的府邸周圍就有四個影衛,其中一個影衛非常強大,連我也要好好一番推算,不然我一開始真的以為隻有三個影衛了。他們在一直陰影中護衛著你,而你卻從未感知到他們的一絲絲氣息,足以見得這個傳奇般的衛隊實力之強,這也就是弘覺不敢動用死士報複您和那些反對他的大臣的原因。”
弘儀點了點頭道“那你可否推衍一下重明的弟弟赫連牧為什麼一出生就伴隨著失魂症?”
爻水白了弘儀一眼,道“等到大魂師東靈大師來了一眼不就明了了嗎?你當我推衍不費精力的嗎?”
弘儀看著天色漸晚,不由的有些著急了,向旁邊的仆人問道,“東靈大師怎麼還沒有來?再去請一遍”。一直站在弘儀身邊的一個帶著頭罩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的中人道“弘儀,你還是那樣的急性子,多少年了還像在學院時候一般。”
“重明,你不著急?那你為什麼潛入眧戈門汗國綁架汗國的大薩滿,結果還不是薩滿人還沒綁著,還被汗國的鐵騎追了數百裏。”弘儀話裏有些責備的意思。
陰影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道“母親病危的時候將阿牧托付於我,我答應了母親一定要治好阿牧的病,讓阿牧像雄鷹一樣在草原上飛翔。”
三人一陣沉默。
“東靈大師到了”外麵的侍衛響亮的聲音透過大殿,三人相視一眼,笑道“來了。”說罷就去迎接東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