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森林之間,隱藏著數條由鋼鐵製成的軌道,在密林的掩映下,這些鋼軌完美的隱藏在了暗處,透露不出分毫。而這一條條鋼軌所通往的森林深處,赫然矗立著一座占地麵積足有數公頃之多的古堡。
古堡處於森林的最深處,與之毗鄰的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峽穀。不會有人知道,這座地處荒涼的古堡竟會是全球第一世家冷家的駐地。更不會有人知道,那足有數千米之深的峽穀之下,會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弑血閣的訓練基地!
古堡周圍空無一人,卻是暗中安裝著無數的監控,監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與此同時,古堡的周圍被一層隱形的電網所包圍,乍一看毫無異樣,可若是擅闖,那上千伏的電壓可不是吃素的!
而此時,古堡之中,一名女子身著一抹紅裙,隨意的坐在沙發之上。瑩白如玉的手中捏著一隻晶瑩剔透的酒杯,杯中暗紅的酒水在瑩白的手指的映襯之下,竟無端的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女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開口:“她到哪兒了?”
一旁的仆人立馬畢恭畢敬的答道:“雪小姐已進入森林,十分鍾之後會到達古堡。”
古堡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想起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的時候,女子那恍若被雪山覆蓋的清冷的眸中才浮現絲絲暖意。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妹妹,隻是在冷家內亂之際失蹤了。由於冷家複雜的局勢,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心力去尋找。直到幾年前,她接管冷家,以強硬的態度鏟除那些叛亂之人後,才開始把精力放到尋人這件事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憑著冷家的權勢,不出一年,便找到了她的妹妹——冷若雪。出於對她的愧疚之心,她對她格外縱容,就是她喜歡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她都沒有絲毫猶豫便讓給了她。
反正於她而言,男人可有可無。既然她喜歡,贈予她又何妨?
當然,她對她的寵愛不僅僅是因為愧疚,更多的是因為她為她帶來了生命中久違的溫暖。自從她來到她的身邊,就多了這麼一個人每天對她噓寒問暖。
她天生喜靜,卻是莫名的喜歡上了她的嘮叨。或許,她是第一個讓她認識到親情的概念的人。
她把她保護的很好,不論是冷家內務,還是弑血閣的事情,她都不會讓她插手半分。因為她覺得,像她那樣的人是應該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陽光之下,無憂無慮的。而不是像自己這樣,沾滿血腥與黑暗。
隻是她一再的請求,說自己是冷家人,想要做一些事,想要減輕她的負擔。她說,不應該讓所有的事都讓她一個人承受,她不忍心。
在她再三的懇求之下,她的態度終於軟了下來,答應讓她接觸冷家的事。
既然她想,就給她點事做罷。隻要,不要讓她接觸到那些黑暗就可以了。
思緒紛飛之間,冷若雪已然到達古堡門前。
看著荒涼的地界,女子的眸中幾不可察的閃過一抹嫌棄,隨即又轉變為乖巧可愛的模樣。冷若郗透過古堡的監控看著外麵的情景,眉頭微微一皺。
不為其他,隻因為她妹妹的身邊,赫然站著一名男子。而那男人,便是她曾經的未婚夫——段鴻。
她記得自己曾再三告誡,要她一個人來,這是冷家與弑血閣的秘密基地,是容不得外人進入的。而現在···罷了,來便來了,一個男人而已。
隨著古堡的大門緩緩打開,冷若雪挽著莫然走入。看著恢弘大氣的古堡,冷若雪眸子深處閃過強烈的占有欲,讓古堡暗處的男人氣息微冷。
他總覺得,郗這個妹妹有問題。至少,絕不會是表麵上的那般無害。
撤去暗中的武器,兩人安然走入大廳,迎麵而來的是略顯沉重的裝飾與上百名恭恭敬敬的仆人。
壓下心底的躁動,冷若雪像往常一般親昵的挽住了冷若郗,天真的問道:“姐姐,這裏就是冷家的基地嗎?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啊!”
“為什麼帶外人來?”冷若郗不答反問,既然她選擇接觸這些事,就絕不能在像往常一般,一點防備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