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集芳和王儀涵一邊看山岩上的字,一邊翻出河邊上拍攝的“放生河”三個字,王儀涵點了點頭,慢慢地說道:“不說不像,說了再看果真很像。特別是‘鳳峙龍拿’四字,你們看,說得多麼貼切!”
餘火炎接著說道:“另據宋《宣和書譜》記載,宋廷內府收藏的李白書作計有行書《太華峰》《乘興帖》兩種,草書《歲時文》《詠酒詩》《醉中帖》三種。《愛酒帖》雖有宋克、沈度、王鐸等跋文,但曆代著錄甚少。據此可間接證明,李白不僅擅長草書,也擅長行書,這就很好地解釋了為啥河邊的‘放生河’三個字為行書,而此處石刻為草書的原因——人家兩樣都擅長嘛。”
焦集芳道:“我們現在的人能寫好一種書體都很不容易了人家李白可兩種都寫得好,我要隔時空為他點個大大的讚!”
餘火炎道:“你的想法早就被人占先了。《上陽台帖》為李白書自詠四言行草詩,其落筆天縱,收筆處一放開鋒,宋黃庭堅評李白的詩與書雲‘及觀其稿書,大類其詩,彌使人遠想慨然。白在開元、至德間,不以能書傳,今其行、草殊不減古人。’(《山穀題跋》) 。你看看人家老黃同誌說‘其行、草殊不減古人’是不是也隔著時空為李白同誌點了讚了?”
李文龍道:“我也很喜歡黃庭堅的書法,其書寫的《幽蘭賦》拓片複印件,我一直放在辦公桌的玻璃板下,經常觀摩,也感受到了內心深處那種渴望為黃同誌隔著時空點讚的激情!”
焦集芳笑道:“李校長也有如此情懷啊。看來別小看了一幅小小的書法作品,流落在民間為我們提高了不少的藝術修養呢?咱們的文化旅遊部門對這幾個字應該是納入了文物保護範圍吧?”
餘火炎道:“有什麼保護哦,全靠我們這裏的石頭硬,不容易風華,這才得以完整地保存下來……不然的話,早就腐蝕風化掉了。沒有了‘放生河’三個字的遺跡,關於詩仙到此一遊的傳說就僅僅是個傳說,再也不會友人相信的了。”
王儀涵道:“就算保留了這三個字,我們也基本上認可了這個字的書寫風格和詩仙李白的書寫風格很接近,有沒有人,有多少人相信李白真的到此一遊,我看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們要必須找到更多的鋼鞭證據……比如,家族文化中有族譜,這些文獻裏有沒有相關事件的記載呢?我認為咱們下一步的研究方向還可以進一步拓寬一些領域,力爭找到無可辯駁的鋼鞭證據。”
餘火炎道:“我們家族是移民而來。在此地定居的曆史不太長,隻有發現了本地的原住民——自唐代以來的,才有一線希望找到相關的記載。不過,這個希望非常渺茫,也隻有看天意如何了!”
焦集芳道:“太難的事情咱們暫時不用忙去做,抓緊時間去尋找太白渡吧?”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穹窿八部.古砦迷霧》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白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