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雲寂峰,冰歸房內。
“師傅,請自重。”
“冰歸,我的好徒兒,拜托,你好不容易回來就幫師父幾天吧。”冰釋,天門山五長老,雲寂峰峰主。正苦苦哀求自己的愛徒,希望她能放自己下山遊曆幾日。
“你也知道我難得回來,還把看峰這種事交予我?”冰歸坐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就是不肯看這個為老不尊的師父。
“哎呦,怎麼說你也是師父最信任的徒弟,你不知道啊,師弟師妹們都想著你呢。你看看雲霄師弟給你打的水,雲濛師妹給你做的點心,還有為師給你親手泡的茶。”
“收起你的別有用心,我數到十要是你還在峰內,就別想走了。”
“臭丫頭,威脅你師父是吧!”冰釋嘚瑟的拍著冰歸頭。
“1,2,3!”
“數慢點,不算啊。”
看著落荒而逃的冰釋,冰歸無力地搖搖頭。自己來這裏近十六年了,記得十六年前自己還是一個躺在醫院裏接受流產的無知少女,怎料手術意外,大出血要了她的命。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可當自己再次睜開眼時,隻看見一位婦人驚恐的臉和聽見無數的尖叫謾罵。結果,還是被冰釋師父帶回峰裏,成了他的徒弟。“銀瞳?”這要是在現代,說不定還能流行起來呢。在這,自己就是個異類,妖物。
“師姐,師父他跑了。”小師弟雲墨急急忙忙進來喊道。
“果然是蓄謀已久,老狐狸。”冰歸嗤笑到,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師姐,你把師父放走的?”雲墨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他看來,雲寂峰最讓人望而生畏的不是老頑童師父冰釋,而是三師姐冰歸。自己來這裏已經三四年了,見過冰歸師姐不過兩三麵。師父常說師姐不住在峰內,自然不與他們同吃同住,所以生分些也情有可原。“那師姐,我們練功和課業怎麼辦啊?”
“去找大師姐和二師姐。”
“可……”
“嗬,冰歸,這次你可休想脫身了。”
“是啊,是啊,師父早就安頓我們了,這次你可跑不了了。”大師姐雲空,二師姐雲敖幸災樂禍的說到。
“大師姐,二師姐。”
“好,雲墨啊,你先去練功吧,你們的課業和功法就放心得交給三師姐吧。”
“這……”
“別不珍惜,這山上除了師父就屬她最強了,能親自教導是你們的福氣,還不快告訴其他人去!”
“是。”
“師妹,這次你可跑不了了吧。”
冰歸沒理會兩個“圖謀不軌”的師姐,獨自去後山練功了。
“聽說,冰歸師姐回來了?”
“是啊,不知道這次她待多久。好希望師姐可以教我們啊,聽說她不僅繼承師父所有的絕學,而且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文能武。”
“誰不想呢,可大家都知道的,冰歸師姐每次都隻住宿一晚便離開了,從不在山上久留。”
“好吧,不過我今天看到師父下山了,而且也沒看到大師姐和二師姐出現,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正巧要到後山練功的冰歸碰到采藥的師妹們便隨口問了一句,畢竟被師父勒令回來,那麼就要盡快熟悉這裏的情況。
“冰歸師姐,我們……”三個剛入峰的小師妹們看著一臉冷情的冰歸,不由得緊張結巴了。雖說她們也見過冰歸,可也隻是遠遠地望了幾眼,現在如此快速的認出她,還是因為那雙眼睛,攝人心魄。
“采了藥早些回去吧。”
“是,師姐。”
看著冰歸遠去的背影,她們集體鬆了一口氣,“師姐真的是銀瞳啊,雖然怪異可是好漂亮啊。”
“是啊,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師姐才不住在山上的吧,可惜。”
天門山星鬥殿內。
“冰釋師弟呢?”
“回掌門師兄,老五現在恐怕在山下逍遙快活呢。”霧移峰峰主風沐說到。
“怎麼老五放心得下雲寂峰上的事宜了?”淵瀾殿峰主辰霖不解,自己這個師兄雖然平日裏沒個正形,可關係到自家事情那可是一點都不馬虎的。
“風沐師姐,莫不是那孩子回來了。”禦翔峰峰主霜穀猜測,恐怕也隻有那孩子能讓五師弟放心了。
“哎,真羨慕老五啊,能早早找到接班人,不像我們峰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風沐感歎到。
“好了,你們就別抱怨了,當初冰釋師弟為了救這個孩子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你們也知道,這是他應得的,就隨他去吧。”天門山掌門星軌勸解眾人。“行了,今日來是商量三個月後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