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遞給司機一些錢,道歉說:“不好意思。”把東西從車上拿了下來。
她才剛剛答應了他,他怎舍得和她分開。
自從何小白答應和古易西交往之後,雷米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有一種替她終於找到意中人的喜悅感,又有種嫁女兒的感傷。
以前,小白總是形影不離的和他在一起,而自從有了男朋友,每天約會,看電影,都沒時間陪他了,雷米簡直成了孤家寡人。
總是在書房裏工作的時候,習慣性的喊:“小白,幫我拿瓶水。”
沒得到回應,放下手裏的東西,才忽然想起她今天被約出去聽音樂會了。
一陣長籲短歎,女大不中留啊,然後自己起身去冰箱裏拿水。
何小白慢慢適應了古易西女朋友的身份。
呆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是習慣,越是依賴。
果然如他承諾的一般,交往之後,他沒舍得讓她受一絲委屈。
甚至何小白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怎會有人這樣了解她的一切,這樣盡心盡力的去為她做一切事情。
分寸把握的剛剛好,他們之間的戀情,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不舒服與困擾,反而,如水一般溫潤,充斥在她的身邊,讓她覺得暖暖的舒服。
甚至有時候還會有種他們戀愛好久的錯覺。
古易西一點點的感化著何小白的心,他覺得很幸運,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順利。
唯一讓他覺得不爽的一點便是,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卻住在別人家裏,和別的男人同在一屋簷下。
他打心眼兒裏並不會去質疑雷米的人品,如果雷米真有什麼非分隻想,豈能那麼輕易把真相告訴他成全他和小白?
可,他就是吃醋,就是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在他和小白約會的時候,雷米那家夥有時還會厚顏無恥的跟著,絲毫沒有做燈泡的覺悟,讓他很是鬱悶。
邀請小白來自己的房子住拋棄雷米?且不說小白會不會同意,對雷米來講,也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為。
終於在某一天,古易西毅然決然的把自己的房子退掉,拉著行李跑到了雷米的家。
敲開門的時候,雷米剛剛睡醒,頂著一頭亂發揉著眼睛來開門。
小白出門去買早餐,他還以為小白這麼快就回來了,誰知,看到一張不想看到的臉。
尤其是,看到他腳邊的行李箱,更是提高了警惕。
“你要幹嘛?”雷米隻留著一條縫隙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問。
“不能讓我女朋友和你單獨住一塊,我要申請入住,每個月會付你房費。”古易西不卑不亢的說。
“我反對!”雷米拚命的關門,他才不要和一個男的住在一起,還得每天看他們小情侶秀恩愛。
古易西把一隻腿伸在門縫裏,拚命的往裏擠,兩個人彼此僵持不下。
“如果你不同意我入住,我就帶小白出去住,你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中國菜。”古易西很無恥的威脅道。
雷米原本還很堅定的心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是啊,小白畢竟是古易西的女朋友,就算他再怎麼舍不得,這畢竟已然是事實。
如果小白真和他出去住,那麼自己每天獨守空房真的太寂寞了。
而且……一想到再也吃不到她的中國菜,會是怎樣的一種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