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8年4月27日。
整整十三年了。
俞曼憶坐在前往米蘭的飛機上,微笑著和坐在身邊的那個小姑娘攀談起來。
這幾年,俞曼憶丟掉了手機,帶著攝像機孤身一人四處遊曆。她已經好幾年沒有接觸到除旅行以外的事了。她興致勃勃地問著有關於國內的事。
小姑娘翻看著雜誌,一邊回應:“國內有一家設計公司很有名,已經傳到世界各地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它叫sy。創立者好像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叫冉淵吧。這個公司是他為了懷念自己故去的妻子以及他的初戀的,好多女孩子聽到他的故事都哭得稀裏嘩啦的呢。”
女孩子抬起頭,看到了俞曼憶泛紅的眼眶,笑了:“我說是吧,很讓人感動呢。”
俞曼憶隻是禮貌地點點頭,心中波濤洶湧:我以為“俞曼憶”三個字已經從你心中淡去,我以為你會擁有特別美滿的家庭,我以為你會在國外發展……可這一切都僅僅是我以為。你比我想象中的過得好,或者,不好。
eng。
三個小精靈現在已經很大了,子穆和子瀟已經十二歲了,而子茗也已經八歲了。他們的生活比想象中的還要甜蜜。
袁泠的父母和他們住在一起。或許是聽聞了寒易淼的一些可憐之處,或許是丈母娘看女婿本就看著順眼,寒易淼已經完全像是兩位老人的兒子了。
“媽媽!”子瀟衝客廳叫道,“弟弟要吃冰淇淋,可不可以?”
“不可以哦。”袁泠匆匆從書房裏跑出來,對著袁子茗溫柔地說,“快吃飯了,過會兒再吃冰淇淋吧。”
而子穆卻和寒易淼在客廳的地毯上打來打去,不知疲倦。袁泠看著兩個小孩,無奈地歎了口氣。
ame。
上官柳在工作的途中恰好遇到了何采白,便坐了下來,談論些什麼。
“夢蝶走了,那天是2028年11月7日。我清晰地記得那天的每一個瞬間,她走後我的撕心裂肺,或是祈言冷冷的最後一個眼神。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我想,是我害了她嗎?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臉去見同學。我去了一個西方的小國家,開始了新的生活,今天的你,是我十年裏遇到的第一個老同學。”
何采白隻是默默地聽著。他也記得那一天,他不知名地頭暈目眩,在床上躺了一天。從前沒有,後來也沒有。聽到這一切後,他隻是默默地感歎:其實啊,蔡夢蝶早已把自己烙在了何采白和上官柳的身上。
閔緣。
這一天,微博上早已是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談論著關於祈言離婚的那件事。而狗仔也極想無事生非,拍幾張能讓人認為祈言出軌的照片,可惜祈言從來孤身一人出門,沒有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