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淩晨五點鍾左右,將宋奶奶送上了山,按照老人的遺願和宋爺爺葬在一起,臨走的時候宋頌還是沒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起身的時候已經渾身脫力了。
宋媽媽靠在宋爸爸懷裏,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宋頌的狀態,李子言這時候也顧不得避諱什麼,穿過人群把宋頌扶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好像才開始注意到這個昨天就已經出現了的陌生人,大人們克製著自己八卦的欲望,孩子們卻不會理會那麼多,孩子們的悲傷總是有限的,這麼無聊的時候有一個可聊的話題再好不過了。
宋頌沒有跟他們周旋的心情,無論他們說什麼,全當沒聽到,她們也不好堂而皇之的直接向宋頌大聽李子言的身份,即使問了,宋頌也不一定會說。
處理好宋奶奶的身後事之後,宋爸宋媽也把這群人看的很清楚,如果有可能實在不想再跟他們虛與委蛇,好在馬上要過年了,總算是有個盡快離開的借口。
對宋奶奶的感情不是留在最嘴上說說就作數了,也不是裝模作樣流幾滴淚就是真的了,誰真誰假宋爸宋媽一清二楚。
日子總是要過的,在老年人的影響裏過年可謂是天大的事兒,要是宋奶奶知道因為她導致宋家年過不好,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宋爸第二天送走了最後一波賓客,帶著宋媽,宋頌還有李子言就回去了。
雖然宋奶奶去了,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宋奶奶平時最喜歡宋頌這個孫女兒,從她上大學之後對她的人生大事也是很關心,最怕她遇到傳說中的渣男。
李子言的形象氣質無可挑剔,宋父宋母對他感覺很不錯,但是這不是以看女婿的眼光來看,雖然他很不錯,但是要做女婿就不那麼好了。
尤其是李子言長得太好,本來的加分項,宋爸卻覺得太招桃花。
自家女兒沒正兒八經介紹兩個人關係,宋爸宋媽也不會先開那個口,隻是旁敲側擊的詢問李子言的家庭狀況,隻口不提兩個人的關係。
李子言很想表明身份,隻是怕宋頌不高興,這也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所以這趟,李子言不僅沒有為自己正名,快下車的時候還迎來了宋爸的暴擊。
“現在的年輕人最好還是多讀點兒書,大學還是要以學習為主,談戀愛什麼的還是緩緩再說,不是有個說法叫”必分“,可見大學談戀愛不夠靠譜,小夥子你說是吧?”
一向伶牙俐齒的李子言的此時也有些騎虎難下,他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負擔起他的宋頌,他現在還沒辦法在他未來的嶽父麵前直起腰板。
坐在副駕的宋母也是哭笑不得,手下伸到宋爸腰間,猛掐了一把,還好宋媽下手是極有分寸的,後座的兩個人渾然不覺。
宋頌知道老爸在故意為難李子言,這時候真的是幫不是,不幫也不是,看李子言第一次露出一個堪稱迷茫的表情,宋頌有點兒不忍心了。
“爸爸!”女兒明顯要幫忙解圍了,宋爸更加不滿了,躲在女人後麵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李子言當然也能勘破宋爸的幾分心思,隔著衣袖,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宋頌的衣袖,示意宋頌少安毋躁。
“叔叔,古人都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讀書的是為了治國平天下,當然要排在齊家之後的,不敢忘記聖人訓。”
宋爸什麼都沒說,又走了幾分鍾,一腳刹車踩到底,“到了”。
李子言知道還是惹宋爸生氣了,不過他都要拐走人家嬌養一二十年的女兒了,人家不生氣才怪,要是他的女兒一聲不吭的談了戀愛還把人帶了回來,指不定他就先把人揍一頓再趕走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