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瑤沒有反駁。
激動過後，現在聽他這樣解釋，她也可以理解了。
“而且若是讓他知道我並沒有死，而是可能和東原聯合起來，很有可能會引起他對東原的反攻。左星還沒有正式繼位，況且朝中還有很多多吉留下來的黨羽，若是不徹底肅清這些阻礙，現在便和大燕碰上，左星必然會頂不住。”
“那和我們去救夏尚書有什麼關係……”左君瑤聽著聽著，覺得他所得似乎越來越遠，吸了一下鼻子，將話題有拽了回來。
本來莫九霄是想轉移她的注意，讓她忘記救夏閔行的事，沒想到她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被他的思路牽著走，反而又將那件事提了出來。
“自然有關係。”
他拉著她在桌旁坐下，看著她略有些無神的雙眸接著說道：“要救夏閔行，就必須我親自去才行。天牢中看守森嚴，還有許多的機關陷阱，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劫獄、越獄的，除了我以外，恐怕沒人能平安出來，就算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就是為了讓她心軟。
果然，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期望中的猶豫。
“無論我是否能平安出來，莫景璃都勢必會知道我沒死的事，而且還會知道我的蠱毒已經治愈，不然也不會有膽量敢闖入天牢救人。這樣，他必定會再派出更加厲害的組合前來暗殺我，那麼我們好不容易才有的些許平靜日子也就徹底沒了。”
這一次，左君瑤的雙眸中直接露出了不願意的眼神。
莫九霄心中竊喜，但是表麵上卻依舊裝作認真耐心為她解釋的樣子。
“再有，就是像我剛才說的，他知道我沒有死，就一定會懷疑我和東原之間是否做了什麼交易。再加上你突然消失，以及東原國主變動的事等，早晚他都會知道我們和東原的關係。那個時候為了防止東原變得強大起來後能夠給我們提供庇護，他必定會趁著現在東原易主、政局不穩之時派兵攻打，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間接地害了左星以及一個國家無辜的百姓？”
說完他便緊緊盯著她，似乎是在等著她自己想明白以後再做決定。
其實早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左君瑤便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隻不過想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是否能理智的去這樣做又是另一回事。
最終理智還是打敗了情感，她垂著頭，頗為落寞地說：“那我該怎麼跟初穎說啊……”
“沒關係，實話實說就好，我相信她能理解。”莫九霄扶著她的肩安慰她，“或者我親自跟她解釋也可以。”
左君瑤張了張嘴，想了想，又放棄了，最後隻說了一句：“還是我來說吧。”
她希望夏初穎聽到這個消息後不要太難過。
看著她依舊失望的小臉，莫九霄實在是有些不忍心了，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安慰道：“放心吧。在沒有見到我本人之前，莫景璃是不會把夏尚書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