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無關的話。
宋貴妃盡管並沒有受到多少謠言的影響——她一直覺得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如果要說也是他們的事，隻要她自己行的端就夠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便不必在乎任何謠言——可是她還是開始注意減少自己的兩個兒子顯露特長的機會。
這後麵的事情莫九霄都知道了。
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卻還是沒有聽出這些往事跟沈清今晚到長福宮有什麼關係。
盡管提起他的母妃，他的心裏出現了一絲想念，可是理智還是令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後麵的事情本王大致都知道。可是本王還是沒有聽出你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長福宮中。”他的視線帶著窺探人心的力量，試圖看進沈清的心裏麵。
他其實真的希望那隻是湊巧，沈清並不是去長福宮見太後，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開始沈清便已經承認了今天的去向。
沈清講到這裏其實已經接近了他想要說的話，隻是他猶豫地望著莫九霄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會對莫九霄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或許他會更加竭力地去救左君瑤了吧？
不過即便是再不願，沈清也知道是時候將這些事情告訴他了。
貴妃娘娘當年過世前也曾經說過，若是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將這件事告訴他也無妨。
不過當年貴妃娘娘並沒有想到莫九霄會和左君瑤變成現在這樣無法分離的關係啊！
如果當年莫九霄便和左君瑤訂了親，不知道貴妃娘娘還會不會同那個女人做出那樣的約定？
沈清歎了口氣，他知道他就算是再多想也無意義，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他無力改變。
就連貴妃娘娘那樣聰慧的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他又如何能夠改變呢？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了。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卻透露著年邁的沙啞，令人聽上去有些悲傷歲月的無情。
“老奴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這件事。事實上，娘娘曾經叮囑過老奴，如果王爺問起，便如實告訴您。可是，”他頓了一下，這片刻的沉默令莫九霄心底莫名的不安，“既然王爺問起，老奴還是會按照娘娘交代地，將一些事情告訴您。”
莫九霄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聽完了沈清的一番話。
後麵的這些話很短，比之前那一大段的描述比起來，這後麵的話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可是之前再長的描述卻都比不過這最後的三言兩語所帶給他的震撼！
直到沈清離開了許久，直到月亮已經升到了半空並開始西斜，莫九霄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眼睛定定地望向一個方向，眼神空洞，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沉重的打擊。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受到了從沒有預料到的打擊。
而打擊他的這個人還是他最親近、最想念的人，他的母妃。
沈清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太清了，他隻記得他的那段話中有一個重要的意思，那就是：他的母妃，先帝寵愛的貴妃娘娘，也算是害死左君瑤娘親白以荷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