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緩慢地逼近她。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這個出於本能的動作竟又挑起了莫九霄的怒火。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至身前，她一驚，呼吸差點暫停，根本忘了他剛才問了什麼。
“怎麼，靠近本王讓你感到害怕嗎？還是說，本王的這張臉讓你感到害怕？”
左君瑤竟真的仔細觀察起他的臉來。
要說這張臉也沒什麼好讓人害怕的，隻不過就是半邊待了麵具而已。
傳聞端王在戰爭中導致毀容、腿殘，她卻都沒有見過。
後麵一半傳聞半真半假，就是不知道這毀容一條，摻雜了多少真假。
見她不回答，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的臉瞧，莫九霄的心又往心底沉了一沉，抓著她手腕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左君瑤吃痛，叫出聲來：“好痛！你放開我！”
“你果真害怕本王？那為何當初還要提出那個交易來？”
交易？
左君瑤皺了皺眉，害不害怕他先放到一邊，這又跟他們之間的那筆交易有什麼關係？
“那筆交易很劃算，我為什麼不提？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那個條件很劃算啊！……你、你今天有點奇怪，是太累了嗎？累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吧！”她開始掙紮，想要脫離他的鉗製，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劃算？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是要與本王行大婚儀式的，到時候昭告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既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你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會有什麼後果？”她傻傻地問。
不就是不能再婚了嗎？還能有什麼後果？
莫九霄微眯雙眼：“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好，就讓本王來告訴你！”
說完，他的唇便覆上她的。
左君瑤剛想驚呼，聲音卻被如數吞入他的口中。
她心裏害怕極了。
兩人之前也曾有過唇瓣相親，可是卻都沒有這一次這麼猛烈。
他仿佛是帶著怒氣一般撬開了她的唇瓣，連帶著讓她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再加上她的掙紮，讓她的唇瓣和被鉗製的手腕紅腫起來。
“痛、痛！唔……你做什麼？！”她終於將他推開，氣憤地大叫。
“你現在是本王的未婚妻，這是本王的權利。若是成了本王的妻，本王相信你應該知道會如何。”
左君瑤的臉在聽到這句話後變得更加緋紅，卻不知道是因羞還是氣。
“我們、我們的交易裏沒有這一條！”她可沒答應他替他治病還替他暖床的！
“可是對外，你就是端王妃。隻要你頂著這個頭銜一天，便不許勾引其他男人！”
什麼？！竟然敢說她勾引男人？！
左君瑤這下心底積壓了兩天的氣憤全部被放了出來，如出閘洪水般朝著莫九霄撲麵而去。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端王妃不能勾引男人，那端王就能到青樓逍遙嗎？！給你暖床？我還怕得病呢！”
這個男人冠冕堂皇地要求她不能出去給他丟臉，私底下卻還背著她跑去青樓！那就是給他自己爭臉了？
想想她就覺得惡心！